所以三人商议了,趁着社日浑水摸鱼,谶言换做童谣,借孩童之口,给王宗上眼药。
至于药效怎样,就要看如何生化学反应了。
太子王临已做了十来年的安稳太子,说起来也是个病秧子。
据传有一段时间,上朝都要人来搀扶。
究其原因也是坏在了色字根上,被女人掏空了身体。
他二哥王获死的最早,因为私杀奴仆被老爹处死,而后大哥又因狗血门也被老爹处死。
剩下的三哥王安面对心狠手辣的父亲,心里受到刺激,患上了迫害妄想症,整日神神叨叨的难堪大任。
所以太子位便落到了王临头上。
只是这厮除了女人那点事,其他的本事实在是稀松平庸。
长安城中传出童谣后,王临也听闻了。
这位当朝太子并未在意,正在一门心思撩拨母后身边的一个侍女,原碧。
王莽老妻自从两个儿子死后,终日以泪洗面,最后哭瞎了双眼。
王临时常侍奉左右,倒也有些孝心。
不过除了孝心剩下的全是色心,趁着老母眼睛看不见,便要和原碧眉来眼去。
小侍女自谓奇货可居,与太子弄得火热,但从未让其得手。
这使得王临有些茶饭不思,又有些乐不思蜀。
长安城中传出的风言风语,实在也无心理会了。
太子王临不放在心上,但长安城中有一大户人家,却是把童谣做了真。
且说奉新公王兴府上,女家主王妨正拉着自家男人商议事情。
“童谣已在长安市廛流传多日,隐太子吾父也,宗王乃吾弟也!
此谶谣正应四弟王宗,合当继承帝业。”
“小君,慎言!”
此时坐在一旁的瘦小男子开口道。
此人正是奉新公卫将军王兴,曾经的守城小卒。
当年与崇新公前将军王盛一夜暴贵,他自己甚至娶了隐太子之女王妨为妻。
奉新公家有王妨坐镇,凭借隐太子这层关系,倒是比崇新公王盛过得滋润,用不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活。
“缩头缩脑,岂有丈夫模样!”
王妨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是,是,是!
为夫是怕此话传入太子耳中,惹来麻烦。”
王兴唯唯诺诺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