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一去四五日,可有消息探得?”
冯异与几个宾客,傍晚时分回到了父城城内,被县长苗萌、铫期等人接到府衙,询问情况。
冯异找理由将其它县吏役卒挥退,只留下铫期和苗萌,苦笑一声道:“出城未及半日,我等便为汉军巡守兵卒所捕,天幸从兄冯孝与定陵吕宴等投了汉军,于帐前为我求情,才饶过了性命!
及后被刘将军赦去罪责,允我入汉军效力。”
说着,冯异叹了一口气道:“哎!
我此次回返,特来接老母家小出城也!”
苗萌、铫期等人闻听所言,皆是面面相觑。
倒是一旁的铫期,思忖片刻后,当先开口道:“自昆阳之败,朝廷大势已去其半,颍川一地不复王氏所有。
如今皆言刘氏当兴,公孙,我便携老小随你一同入投汉军,也不枉了兄弟之情!”
铫期这个官二代,倒是十分有决断,言罢便看向身侧的县长苗萌。
苗萌微微皱眉,陷入沉思。
“天下纷扰,新朝已现败亡之象。
如今豪杰并起,皆行横暴,独刘将军安民抚众,所到之处不曾掳掠。
我与其相处虽短,然观他言语举止,实非庸人,可以委计身归也!”
冯异顺势开言,虽然是对着铫期诉说刘将军的好处,不过更像是说给一旁的苗萌听。
“嗨!”
此时的苗萌一跺脚,开口道:“死生同命,我也愿随公孙一同归附汉军!”
苗萌这般干脆,其实是因为有自知之明。
他作为县长从未想过将冯异这个五官掾拿下,心中所斟酌的是,父城若没了冯异、铫期携力防守,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况且冯氏一族在父城根深蒂固,冯异又声名颇着,此一去肯定有许多子弟追随,届时人心浮动,他这县长早晚是个被俘虏的命。
所以跟铫期一样,把心一横,索性跟紧冯公孙的步伐,说不定投了汉军也能混个前程。
而冯异三言两语,便策反了父城的头面人物,也跟他平日里谦退不伐,人缘混的好有关系。
他和铫期闻听了苗萌生死同命之言,皆面色一喜。
三人随即商议起投诚之事,密谋如何串联心腹人手,对城中诸吏做些功课,以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惹来动荡。
一夜匆匆。
第二日,罗阳一大早起来,在巾车乡大营溜达了两圈,一边等候父城消息,一边寻思着如何练兵。
他作为魂穿而来的现代人,虽然没有入过伍,但大学时被军训折磨过,也看过人民子弟兵的正步方块阵列。
考虑着是不是也把这些拿来试试,训练一下兵卒的纪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