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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极具讥讽又带有胜利的笑，不屑的像在看蝼蚁那般。
理查·威廉从不隐藏自己的心思，他就是那样张扬肆意妄为而疯狂。
如果不是他有这个资本，怕是早已成为众敌。
不，他已经是众敌了。
蔚澜怒不可遏，伸手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力道并不小，而理查也并未躲开。
头被打歪一个弧度，如画师雕刻般的侧颜却牵起个笑，唇角殷红一片。
他视线斜睨过来，停留在蔚澜愤怒的脸上，最后是同样殷红的唇角，更是兴奋不已，甚至克制不住的出一阵轻声。
蔚澜抹了一把唇角的血，看他居然还笑得出声，于是低低的骂了一句疯子。
真是疯了，他到底在干什么，在他眼里，公主可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而地上的艾尔指尖几乎掐进了土里，喉咙紧，那一幕像是在脑海中反复重演，心脏揪的疼连同呼吸都被剥夺。
他嗔怒的咬起牙却又松开，可笑，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可是又能怪谁，这都归咎于他的无用，弱小。
到最后这一切都会衍生成为自卑，他知道，如果没有他，也会有任何人，像公主这般温柔坚韧强大的人，从来不缺所爱。
何况他还顶着鸢尾国皇太子这个称号，连自己的身份都是别人的，也许公主从一开始也是因为他的身份才接近他。
他的父亲早在来之前就提醒他了。
可是可是
就算这个身份不是他的，可父亲不就是拿他当诱饵吗？他为何不能利用这个身份，在他产生这个卑劣的想法时，
他甚至不敢去看蔚澜一眼。
蔚澜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还沉浸在眼下的境地，他又擦了擦唇边的血，却不敢进下一步动作。
反而后退一步，他警惕的望向身前的理查，生怕他下一秒又疯做出什么有违伦理的事。
理查窥视向着他后退的动作，虽有不满却并未表现出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他微微张了张唇，眯眼笑道：
“妹妹，我现在有些累了，看来我们的父亲并没有给我准备房间，不如”
蔚澜简直要咬牙切齿，就在这时城堡外突的出现几个身影。
“放肆——！”
威廉国王苍老有力的声音传来。
三人纷纷往声源处望去。
威廉国王皱着眉头第一个走进园中，侧边是莱恩国王，还有几名其他地方的国王与家眷，其中跟在后面的几名仆人当中，有一名仆人正是那会儿撞见他们又跌跌撞撞跑回去的人。
蔚澜眉头一紧，刚刚的是那名仆人没看见，但又没有其他人看见他就不知道了。
爹的，这个神经病。
蔚澜内心腹诽了一下，就狠狠瞪了理查一眼。
谁知道他刚好也在看着他，蔚澜一见如此眉目赶紧松下来，生怕他看见自己瞪着他，扭过了头。
心忖神经病还是少惹比较好。
“你怎么又回来了——”
威廉国王凝视着理查，虽是皱着眉头却并未见其怒意。
反正隐隐压制嘴角上扬的弧度。
对，在他眼中理查只要做一个背后的神话就好，若是出场未必会让大家感到愉悦。
但是现在不同，他与鸢尾国的皇太子对战，他赢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去，必将打破鸢尾国在众国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