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我意,今夜子时,我全军夜袭燕营。
有昨夜之事,燕人必会防备我撤军,却未必会防备我偷营,便是有斥候探得我军袭营,如此近之距离,燕军再作防备也已不及。
前方开阔地极小,燕军必屯于道上,前后拥塞,救应难及。
我军冲入燕营便四处放火,待火起即刻原路杀回。
燕军伏兵见营寨起火,必然慌乱,不管他是否回营救应,我军必可趁乱杀出重围。
诸位以为如何?”
王焕道:“秦参军之言便是军令,我等依此策而行就是。”
四观察使齐声应道:“遵令。”
王焕道:“璧城不擅厮杀,便不要与我等一同袭营了,不若璧城率二百骑在燕营外接应我等,待我撤军时若有追兵,也好策应。”
秦玉略一思索,道:“也好,原是我想的不周全,忘记接应这一要事。”
秦玉又道:“我撤军时,若是被燕军冲散,便到后方三十里处那山谷中会合。”
杜挚道:“参军莫不是应了山谷设伏之策么?”
秦玉道:“我已细细想过执礼之策。
此策虽险,却也并非毫无胜算,况若不行此策,便无法再拖住燕军。
只是能否依此策而行还要看今夜我等能否顺利脱身。
若是在那山谷中会合之时,我军尚有一战之力,那便依执礼之策行事便是。”
杜挚哈哈大笑道:“多谢参军。
我等今夜奋力厮杀,定要教那燕贼有来无回。”
子时,全军整肃完备,乘马下岭。
在山路上只行不到二里便见到燕军岗哨,那几名燕军兵卒见了郑军便点燃路边柴堆,随即大声呼喊着向山岭上逃去。
郑军也不去理会他们,全军策马向燕军营寨冲去。
只三里路,快马转瞬即到。
燕军营寨就在那小小平地上,却只扎得二十几座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