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现下说吞燕灭楚,只怕以我大郑国力尚难以如愿。”
陈封道:“太尉说得极是,却不知太尉以为当对何处用兵?”
卢豫瞥了一眼洪庆与冯渊,见他二人饮酒正酣,已划起拳来,便低声道:“崇恩,我也不必瞒你,这几日我正欲上疏,请旨出兵汉中取蜀。
只因要思量整个出兵方略,不敢有一丝疏漏,这才迁延至今。”
陈封道:“太尉经营汉中多年,若取蜀,自是太尉亲征最为稳当。”
卢豫道:“我在汉中之时,便有取蜀之心,只是那时蜀国国内安稳,不得时机。
我回梁都这几年,不曾放过一丝蜀国消息,当今蜀主暗弱,国内乱政不断,早已失了人心。
当此时,正是取蜀良机。”
陈封道:“然入蜀道路艰险,又有夏侯蹇五万大军镇守利州,取蜀只怕不易,太尉当三思而行。”
卢豫道:“我所虑者,唯一夏侯蹇耳。
然若此时不取蜀,若是蜀主暴亡,继任一英明之君,取蜀之机,便稍纵即逝了。
是以我已决心上奏方略,自请领兵伐蜀。”
陈封道:“太尉,略地灭国,师出有名才好,若是师出无名,只怕燕、楚两国不肯眼睁睁看我吞灭蜀国。”
卢豫道:“崇恩此言极有见识,这事须得费一番思量。
郑蜀两国于汉中不时有兵争,到时令赵练材寻一出兵借口,想来也非难事。”
陈封道:“也只得如此。
陈封心中只愿随太尉一同出征,随侍太尉左右,也得一番历练。
只是太尉若亲自出征,只怕圣上不会准我随行。”
卢豫笑道:“我二人自是不能一同出征,否则这偌大一个梁都又交与谁守护?我戍守汉中数年,只为寻一良机统兵伐蜀,圣上若允准我出兵方略,我自然要请旨亲自领兵,那时这拱卫梁都之责,便要落到你身上了。
我知道你也想领兵出征,但我镇守汉中数年,对蜀国之情知道的深一些,再者赵练材也在汉中,若是你去,你二人又以谁为主?只怕以你的资历,要不得不屈居赵练材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