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惯常以嘲讽轻视或是凶狠恶毒面目对待她男人,此刻脸上浮现了一丝任谁看来都会觉得他有莫大苦衷的可怜神情。
他苦笑着,像是个十分苦恼于不受信任的好心人。
他的黑眼睛不再晦涩阴郁,而是直白地望着斯嘉丽。
他沉默地望着,一直望着。
直到斯嘉丽实在受不了想要转身离开时才终于有了动作。
斯嘉丽想要狠狠挣开那只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她完全有力气挣脱,只要不考虑这一挣脱会让身后那个病号刚接好的胳膊再次脱臼就好。
她转过身去,像是努力褪去一支并不合适的手镯那样,努力把自己的手掌收紧,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间隙从容挣脱。
可她越是收紧自己的手掌,握住她手的那人也越发收紧了自己的手掌。
“你这副模样又是在做给谁看呢?”
斯嘉丽想,这里既没有亚特兰大那些爱嚼舌头的老猫,也没有她那两位爱教训管教她的姨妈,甚至连过去一直偏帮瑞德的嬷嬷也已经入土为安,他这戏又是演给谁看呢?
那个握住她手腕的谜语人没有回答,而是借机又把她拉近了些。
他剧烈咳嗽了几下,嘴巴发出含糊的字句。
斯嘉丽被这动静吸引,凑上去想听听他又准备说什么鬼话,不防却被吐了一身血。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