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星期,她和那男人没有近距离的接触,每次从门口过,她的心都七上八下,无处安放。
没看到他时,侥幸又轻松;看到他时,要装作没看见,心跳如鼓,表面则淡定目无他物。
那日他要走了号码,却从没有陌生电话打来,亦或短信骚扰。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偶尔几次碰面,好像什么都没改变过。
陆强也没有故意为难,好像真的给她时间考虑。
在外人面前,笑着问候一句,得体又友好,偶尔瞟他一眼,总能对上那双侵略的目光,一丝坏笑,一丝笃定,好像她在他的掌控中,从未逃脱过。
卢茵狠狠瞪他一眼,赏个背影过去。
不知何时起,对他的惧怕消失了,总觉这男人嘴脸可恶,恨得她牙痒痒。
但无论是什么心态,不可否认,她的生活被他搅乱了,就像长了针眼,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一时半会儿除不掉,想忽略,又不断在眼前晃。
……
周五傍晚,卢茵心血来潮,去市场买了菜,想自己做顿好的。
她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往家走,在小区外的餐馆前,碰到一个熟人。
她几乎瞟一眼,就认出了他,那身影太熟悉,以至于不用特意搜索就能辨认。
卢茵迅扭过身,迈了半步,已经迟了。
后面一道声音,“茵茵?”
卢茵停下,那一刻,她表情几近扭曲,下意识想逃开,那声音寻过来:“卢茵!
茵茵?”
她背对着没有动,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绕到她的前头,两人隔了一米的距离。
卢茵低着头,手上攥紧袋子,没有看他。
“真的是你,”
那声音能听出几分惊喜,顿了顿,慢慢转成小心翼翼,“我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卢茵垂着眼,恰巧能看见他的鞋尖,从前油黑锃亮的皮鞋,现在布满灰尘。
眼睫抬了抬,他衬衣下摆挂在西裤外,边角皱的像抹布,如此狼狈邋遢的形象,是她从没见过的。
她终于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她知道,笑的应该不好看。
刘泽成见她笑了,也咧起嘴角,看她手里拎的东西:“去买菜了?”
卢茵‘嗯’了一声,没有别的话。
刘泽成又往她手上扫了几眼,透明的袋子,一目了然,里面有洋葱、排骨、西兰花及两瓶白酒,没有鲶鱼和西芹。
他眼神暗淡,苦笑了下:“家里来客人了?”
“没有。”
卢茵说:“我自己吃。”
他顿了顿,像叹一口气:“也对,自己做的才最健康。”
说完这句话,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刘泽成尴尬轻咳,想抬手挡一下,意识到手上都是累赘,半道儿又放了下来。
卢茵这才注意到他的双手,一边是大兜儿的零食和日用品,另一边提了三包尿不湿及打包的饭菜,肩膀斜跨着女士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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