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我,目光切近而遥远。
“萧晴溦,我一直在等你来问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握紧霞月,微微垂下头。
还不够明白吗。
他的意图。
如此危险而美妙的一番诱惑。
在这样一个不曾提防的时刻,像细薄刀锋遽起,无声没入心头最柔软的角落。
他明白。
我也明白。
原来在一开始我们就已清楚了解。
一切。
这样抗拒。
这样任性。
这样相争。
究竟是为了什么。
足够明显的答案。
冥冥之中,这样的一记年少相对。
我们都如此清楚,纵然年少,也已经明白,那即将到来无法挽回无法见证的结局。
相见。
别离。
疯狂滋长的情意,在彼此青春年少飞扬高傲的眼神中瑟瑟绽放不为刻毒时光所动的清丽容颜。
我们都已经明白,那即将到来的一切。
是如何危险,如何毒辣,又如何的绝美难以抗拒。
所以无法抗拒。
帷幔忽被拂开,阿尔弗雷德怔在那里看着我们,表情古怪而惶惑。
我们都没有动。
晴洲紧紧握着我肩头,在阿尔弗雷德面前,他慢慢俯下脸颊,贴在我鬓边。
眼神却凌厉上挑,带着些许诡异意味看牢了对方。
他附在我耳边轻轻道,“打发他。”
我看他一眼,他笃定地笑。
“走开。”
我的音调轻如淡淡风声。
然而阿尔弗雷德明了地看着我,他的脸色再次苍白,却仍然风度十足地对我行礼如仪,然后低声说,“请允许我改日再来府上拜会。”
我别过头去,清楚听见他在身后微微叹息。
他怎会不明白。
初见那年,我刚满十二岁,同是一场奢华舞会,我陪伴晴游出席。
那一夜白衣胜雪,风华却是年少锋芒初现,盛世妖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