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骄傲的家伙。
我抬起头,对上siri勉强镇定的眼神。
他凝视我,然后微微别开了头。
我叹出一口气。
归根结蒂,不过是身不由己。
我,或者他,都是。
焚绾
那一夜的舞会,我原本并不想出席。
向来不大喜欢这种ballroodancg。
然而我没有能够拒绝晴洲。
祖父邀请了爱丁堡当地的名流显贵和文人雅士,一网打尽,近乎刻意的盛大,几乎已超出了社交舞会的标准。
我坐在镜前发呆。
晴游敲门走进,见我如此,笑问,“做什么?在发愁晚上的装束?”
我对他眨下眼睛。
“你猜。”
晴游摇头微笑,“今晚不要穿白。”
我怔了怔,尚未会意。
“晴游,你知道我没有带着三百件衣服出游的习惯。”
“我也没有。”
他淡淡一笑,在我梳妆台上放下一只嵌珠锦盒,便转身离开。
我打开来看,雪白丝绒上嵌着一对红宝石耳坠,镶成两朵蔷薇花样,光彩夺目。
我顺手取在掌心。
这一副耳坠不大,却精巧绝伦。
宝石红如鸽血。
灯光微映,六射星光便流转不定。
色调妖艳,透着浓浓的生气,仿佛饱含一段魂魄飘摇。
“对了。
不要戴那条项链。”
我吓了一跳,猛然转身。
晴游在我身后,笑意微微。
我竟不晓得他何时再度出现。
“我可不想我妹妹看上去像个暴发户。”
他说。
我忍不住大笑,顺手拿过妆台上另一只黑丝绒盒子。
打开来里面是一串四方红宝石,颗颗都有拇指大小,亦是绝顶的鸽血红。
那是祖父送我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也许这条项链的代价是一座城池,然而我宁可拿它换我一夜无忧无梦。
传说红宝石是死去飞鸟的鲜血所化,这的确是容易令人产生热切幻想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