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她深黯幽艳的眼眸,突然痛楚得窒息。
无法挽回。
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得不到我的回答,她突然一刀戳向自己胸口,然而刀刃尚未来得及划破衣衫,我已经将她的手腕牢牢扣在掌心。
我盯着她,突然摔开手。
她咬牙握紧霞月刃,却到底无能为力,任它跌落在地。
右手软软地垂下,那纤细手腕已经被我折断。
我有一瞬间的愤怒和悲哀,对了我,她居然敢如此决绝。
这只是小小的惩罚和警告,我明白,她也明白。
因为甚至不消二十四小时,她碎断的腕骨便会痊愈得完好无损。
她转身狂奔而去。
那样的速度和姿势,仿佛断翅的蜻蜓在在风中飞舞,曳出青丝般纤细流转的痕迹。
“我没有。”
我低声说,不知是对她,还是坦白给自己。
我没有。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是她,只有她啊。
这女孩到底还是知道一切。
可是我要怎样对她讲明。
一切因果,因何而起,又因何而纠缠。
我能够要她明白我吗?我可以吗?我没有那个把握。
萧家第十二代主君同我的交易,并非她所了解的那样简单。
我在1780年来到伦敦,找到了萧家主君。
我同他谈了那笔交易。
并得到了那个藏身之地。
但我并没有在那里停留过很久。
柯敏随我来到了伦敦,并为我在伦敦郊外买了宅邸。
两年之后,我便得回了我的报酬。
那个独一无二的女孩。
我还记得那个老人对我提出请求时的高傲口吻。
他明明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然而他镇定如胜券在握。
我很难不佩服他。
果然是世家主君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