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一下眼睛,积攒力气,已经无法读出她的心事。
她轻轻说,“你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对我,你根本一无所知。”
萧家,果然是诡秘家族。
这自幼服食毒药长大的孩子,这奇艳的容颜是否由来如此。
我永远无法知道了。
她轻声问,“你为什么不肯杀死我呢?”
心口突然传来刺骨剧痛,我仰起头,微微抽搐。
她看着我,声音低沉。
“我还以为,你是不会痛的呢。”
她慢慢转动刀锋。
我张开嘴想对她说一句话。
血水却汹涌而出,堵塞我的喉咙。
我呛咳不休。
视线中只有她凛冽微笑,又痛楚又欣喜的神情。
扭曲的美丽花朵在绝望尽头悠悠开放。
我听到肋骨一点点绞碎的声响。
霞月的呻吟犹如梦呓。
这杀戮之刀,这死亡之爱侣。
这么久了,它终于等到了我。
她慢慢撕碎了我。
目光迷蒙,思绪游离。
今生,再也无力将她拥入怀中,这个令我赔上终生的少女。
她猛然抽出刀锋,血喷出来,如泉汹涌,溅起高高一道殷红。
她扑上来,抓紧了我。
我看着她扭曲而依旧绝色的容颜,那双美艳眼瞳之中,是否存留最初与最终的一点不忍,一点怜悯。
这不过是我一点痴心。
颈上传来稔熟痛楚,她死死地咬住了我。
麻木的身体仍能感到她的牙齿嵌入肌肤时,那种又脆弱又坚持的甜美颤栗,宛如情欲。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她默默将最后一捧沉香屑洒入壁炉,然后躺下来,在壁炉前的印加虎皮上伸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