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轻声道:“那是自然,玄影乃是名马,多少母马都看不上,好不容易有个瞧得上眼的,自然不能叫它失望。”
沈云鸾又说:“当真,我还以为那马再也找不着了,毕竟当年它也不过是个小马驹。”
祁钰薄唇轻勾说:“那红马看起来凡俗,可朕若要,便是再寻常的事物,也能搜罗出来,更何况并非如此。”
沈云鸾听他这意思,似乎红马并非俗马,不禁问道:“那红马是名马吗?”
祁钰点头道:“是名马赤焰之后,只可惜稍微有点先天不足,被朕带回来后悉心调养,现如今也养得膘肥体壮了。”
沈云鸾道:“陛下有心了。”
祁钰说:“朕还不够有心。”
他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嗓音低沉又喑哑,好似意有所指,带着钩子般诱惑她往下追问。
沈云鸾经历祁钰三番四次的撩拨,对他的套路已经略有见识,才不会傻乎乎地上当。
于是强行扯开话题说:“不知云鸾是否有机会,再见见那红马?”
祁钰混不介意地轻笑道:“公主是想学骑马了吧?”
沈云鸾微僵,被戳中心思后沉默起来,抱膝乖觉得惹人怜爱。
祁钰凤眸微眯,落在她朦胧诱惑的影子上,好似在用眼神抚过那寸寸的曲线,眸光透着股觊觎的情欲感。
他放肆地打量着,好似一遍不够,要狠狠将那酮体的剪影印刻在脑海,指骨因克制隐忍,而骨节白,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行吗,陛下?”
沈云鸾试探性问道,嗓音柔媚娇丽,像是嫩尖上掐出来的水珠。
对面久久没有回应,因为骤然沉默,篝火的噼啪声愈明显,外面的雨声也湍急。
沈云鸾想了想,觉得自己稍微有点逾矩了,到底祁钰是个君王,自己只专心侍奉他,其余的都是份外之事。
可她刚准备谢罪,突然听见祁钰一声轻笑,嗓音淡淡的,带着些许沙哑的慵懒。
“当然行,朕有什么不行?”
沈云鸾觉得这话怪怪的,可她刚准备琢磨一番,外面的雨势突然一收。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天放晴了。
玄影高兴地低啸一声,衣裳却还没有干透,但是比起最初湿哒哒滴水的样子,已经好很多了。
沈云鸾被祁钰先抱在了马上,随后自己再骑上马背,随即快向林子外奔驰而去。
雨后空气格外清新,沈云鸾感到鼻尖都是微凉的雾气,夏日本就炎热非常,在这样的环境下肆意驰骋,实在是件愉悦身心的事情。
“笑什么?”
祁钰在她身后问道,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陛下怎么知道云鸾在笑?”
沈云鸾不禁问道。
“你心思简白,便是从前矫饰伪装时,朕都能一眼看穿,更何况这般轻松的状态。”
祁钰嗓音隐约带笑说。
“……陛下目光如炬,云鸾拜服。”
沈云鸾讷讷道。
玄影脚步极快,在密林间驰骋时如乘风而行,不消片刻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