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
有人在山谷中大叫。
“刚死的那个不是李恒”
“被骗了。”
“山顶还有人,在推石头。”
“两头关口被堵住了,上冻河走。
他们的马不敢踏冰”
顾皎吞了吞口水,和顾琼面面相觑。
顾琼一手执刀,另一手擦额头的汗。
她道,“李恒没死。”
不仅没死,还是假的,还用迎亲的队伍做饵,引土匪群出,再围杀之。
顾琼干巴巴地笑一下,“皎皎,我是不是又犯蠢了”
何止啊,还差点把顾家一大家子给搭上了。
要是顾青山晓得自己千辛万苦弄了个假女儿来保一方平安,结果被自家亲儿子一个冲动给毁了,怕是要气死。
“是。”
顾皎点头,“所以刚才的事情,千万别多嘴乱说。”
海婆立刻站出来,环视洞中人。
有个年纪大的顾家伯伯厉声道,“顾家上上下下,同气连枝。
嘴巴都给管严点,别喝几口猫尿到处乱说。
要我听见有人”
话没说完,一个物什从洞外飞来,撞上石壁,又滑落下来。
热血混着残肢,撒了一地,显然是一具尸体。
众人几乎同时抖了一下,惊惧地洞口,逆光处一片雪白,光芒里走出一匹白马。
马上人着银甲,红披风,鬼面被掀起一半,露出红唇和尖下巴。
他扫一眼洞窟,驭着白马踱步而来,轻松地舞着画戟。
立刻有十来骑黑甲重骑围到他身后警戒,混杂着零星的惨叫声。
洞口还有刚落下来没咽气,却实在无法动弹的土匪。
他也不,用力将画戟射出去,人牢牢地钉在地上,挣扎两下,不动了。
李恒。
顾皎倒抽一口凉气,抱着她的海婆也全身颤抖。
更不用说身后的几个丫头,含烟甚至咬着唇咿唔哭起来,但又怕招了煞星的眼,憋得很是辛苦。
所有人,严重低估了李恒的残酷性。
这下不用顾家伯伯交待,没一个敢乱说曾经想要取李恒项上人头。
马上人居高临下,环视下方,“我的夫人,没事吧”
声音清亮,又带着金铁。
无人敢应。
白马又走近了几步,行动间皮毛肌肉如缎子起伏,被雪光照得既强悍又优雅。
顾琼本能地退后一步,感觉不太对,立马顿住。
魏先生从后面走来,他衣衫整洁,一点狼狈也不见,只对李恒道,“没想到会遇上土匪,幸好将军来得及时,咱们也都无事。
只是将军,你也太粗暴了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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