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皎皎了。”
他起身,去箱子间拿换洗的衣裳。
她跟着过去,“不辛苦,只要延之心里有我就成。”
他拍拍她脸颊,“既是为我考虑,何必瞒着我”
顾皎叹息一声,真是不好惹的男人。
她只好道,“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李恒信了,才有鬼。
不过,他也不欲再追究,转身去开箱子,要拿白色的寝衣。
顾皎突然伸手,翻出一件黑的。
她瞧着他,道,“这个,这个好。”
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顾皎为他做了好些青灰蓝黑的衣裳,只想犒赏自己的眼睛。
李恒从善如流,便要去洗澡间,顺手拽了她一起。
她本要拒绝,但他力气大,只好屈服。
又想着既然要忽悠人,若配上美人计,倒是效果不错。
因此,她继续道,“宽爷弄木禾、番薯和土,该花了不少功夫吧那些年的耗费和辛苦,换成钱,不知道是多少的现银。
你免费将人给我了,我承这个情,但不能装着傻也不知道。
便想着,得用个什么办法,将这些钱找出来。”
也就是和魏先生提过的,做良种研究,需要的大钱。
李恒推开洗澡间的门,点灯,从缸子里盛温着的热水。
顾皎将干净衣裳放一边的柜子上,帮他找布巾子和沐浴用的香粉。
紧接着,又说,“既然都要起商会了,我便借它两分力,将我做事要用的钱和宽爷他们的钱,都操办起来。”
水入浴桶,映得灯光飘摇。
李恒张开双臂,冲她支支下巴,“宽衣。”
顾皎见他那样儿,笑了一下。
为美人宽衣,乃是情趣。
她便去解开自己亲手扎上的腰带,顺势抱着他的细腰,“延之,我这般为你考虑,你喜欢不喜欢”
李恒没回答,捏了捏她的下巴。
顾皎只好松手,拉开他的衣裳,露出里面的内容来。
当真是,美不胜收。
李恒入水,水花的响声也是美的。
顾皎干脆拆了他的头发,慢慢帮他洗头擦背。
他靠在浴桶边缘,微微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模样。
她见他眼眶下有些暗影,晓得他这几日都没睡好,便不再说话,只在洗头的时候缓缓按摩一些穴位。
她的手指软,力气不太够,按了一会儿便满身大汗,气喘吁吁起来。
李恒伸手,按住她的手,“累了”
“有点。”
她揉了揉自己手腕,“我日日绕着小庄走许多圈,又骑驴驾车,以为体力变好了。
哪儿知道还是这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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