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云张张嘴,经历一遭有些魂魄不全。
他们不知游到了哪儿,犄角旮旯连着一处小山洞,水不算深,滋养出一片淡粉色水莲。
游进洞口,霍临风把容落云举到石头上,自己也爬上去。
二人挨着坐,窥日光照花,听水波澹澹。
霍临风先出声“还害怕吗”
容落云轻轻的“有一点。”
霍临风道“这次有一点,下次有一点点,慢慢地就不怕了。”
容落云说“你抱着我才行我自己不行。”
霍临风答应,问“我们一会儿游回去”
听到又要下水,容落云霎时拧身缠住他。
草木皆兵后,复又松开,但仍攀着他的肩。
离得很近,睫毛上的细小水珠颗颗分明。
泛红的眼皮轻抬,他们四目对上。
不知哪里滴答落水,一滴,两滴,三滴,一下下敲在彼此的心头。
脑中的弦越绷越紧,霍临风不动声色地靠近。
这时容落云低唤“临风。”
啪那根弦骤然崩裂。
霍临风凶猛地抱住容落云,唇舌相欺,用着十成的蛮力。
扑倒在石头上,压实了,顺着嘴角纠缠至耳朵,将小巧的耳垂重重一吮。
颈子,锁骨,撕扯开寝衣肆虐至肩膀。
当日刺他一剑,眼下他便来寻仇,又狠又重地留下片片红印。
容落云仰颈送命,哼哼喘喘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手掌下移,霍临风抱起容落云翻身一滚。
顿时水花四溅,他们纠缠着跌入水中。
山洞深处游来一条红鲤,那般粗壮,摆尾直入莲花丛中。
掠过清香荷叶,只寻甘甜蕊心,那含苞待放的小莲在劫难逃,于湖水中打着摆子。
一声抽泣,十足的难耐,万分的搔人。
花苞紧闭,叫那坏透的红鲤轻揉慢捻,揉软了,捻开了,一点点试探,一寸寸深入。
涟漪无法平静,金光红鲤迅猛一钻,彻底破苞冲入。
只那一下,便重重撞到蕊心。
明明是水里游的,却比禽兽还要猖狂,把初绽的小花蹂躏得摇摇欲坠。
淡粉花瓣变红,淌下一股股汁液,怜我怜卿无人怜落花随水。
如此这般,记不清多久。
仿佛只有起始,但无休。
直到一声喟叹,环环涟漪散去,霍临风哑声叫道“吾小容。”
只觉笑比日光盛,情比翠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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