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林瑾芸拌嘴的期间,有一双复杂的眼睛注视着我,一开始我没察觉,直到我的视线不经意间擦过,我才注意到似叶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我们。
我突然惊醒,似叶和我多年交情,这次又是合作伙伴,我不请她喝点东西未免太没情面。
于是我对似叶说道:“四爷,你想喝什么,我请你,一起庆祝‘昔梦’首战大捷。”
似叶轻淡一笑,看上去有点生涩,“不用了,我还要回办公室处理一些事务。
你和你的朋友先找个地方坐,演唱会晚上七点半开始,没吃东西的话可以点两小菜。”
随后转身离去,背影在走廊阴沉的光影下略显黯淡。
林瑾芸拉着我的胳膊说道:“靠窗的座位不错,咱坐那。”
我看了一眼,那正是我在“昔梦”
固定的专属于孤独的人的座位。
人再多,那个座位依旧没人坐。
上面也没贴什么标签,为何就是不受欢迎呢?我搞不懂,所以惜惜相印。
过了一会儿,酒馆内人越来越多了,都是闻讯而来的观众。
蓓蓓也开始忙起来,瞻前顾后的为买单的顾客上菜。
林瑾芸说她又渴了,我说:“你渴你自己买去。”
她白了我一眼,把自己的挎肩包放到自己座位上占座,然后去前台点单。
人多固然好,倒不是说人太多太嘈杂,“昔梦”
的座位排列不是那么密集,且墙上也贴着“禁止大声喧哗”
的标语,若是有人大喊大叫会有人出来劝说,所以大部分顾客还是挺自觉的。
只不过,我感觉我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在“昔梦”
里,沉浸于一个人的夜晚。
来的人大多都是结伴而行,而我一个人在这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虽说今晚有个林瑾芸陪着我,但她终究不能一直陪我在这里,我也不会次次和她一起来这里。
在人生的旅途上,人终究是要回归孤独的。
我允许自己孤独,我鼓励自己孤独,但我不能接受我的孤独在人群中放大,在繁绕复杂的呓语中,我的缄默成了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