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林瑾芸会喝上瘾,因为我始终不希望一个女孩子喝太多酒,哪怕这个人是林瑾芸。
所幸,林瑾芸对喝酒这件事不感冒,只喝了一杯就不喝。
她说她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如果不加甜味就是酸涩的味道。
我认同这句话,我最开始也不喜欢,我所喜欢的是酒精带给我的麻痹,一种恍惚覆盖痛苦的遮蔽。
假使我不会因为生活的琐碎而忧愁,我相信我不会碰半滴酒。
吃完饭,我送林瑾芸回家,这次我没有打车,因为她家很近。
我们并肩游走在夜晚的街道,万家灯火,柔和的黑纱轻轻覆盖马路的边缘。
每次踱步,我其实都有很多心事,沉杂许久,纷乱到我自己也不知从何说起。
一种难以言辩的错综复杂,就如同树影和地砖缝隙的交辉。
我只得在人来人往中,目睹每一盏路灯在寂静中孤独。
林瑾芸说:“你今天也没平时的那么神经病,和你聊天的时候感觉你还是挺正常的。”
我随口说道:“可能是因为你的打扮,我没有把你当林瑾芸,所以我正常。”
林瑾芸白了我一眼,索性闷声不响。
我笑了笑,心想这好汉要是不碎嘴也蛮可爱的。
然后又警觉的制止自己可怕的想法,敲响意念中的木鱼。
走着走着,逃离人多的闹区,来到她家小区门口。
由于今天早上林瑾芸给我的指正,我要继续送她到家门口。
可林瑾芸却说:“就到这吧。”
这一定是她的考验,考验我有没有吸取教训,所以我慷慨的回答道:“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一个女孩子喝了酒多不安全,就算你没醉我也要亲眼看到你安全回家。”
林瑾芸先是一愣,最后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你还真够体贴的,ok,这不是考验,你可以回去了。”
我如释重负,“你说的,我先走了。”
说完,拔腿就走。
“哎!
你真走啊。”
“这不你说的吗?我不走,难道去你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