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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又或只是瞬息,言舟回过神,对上白泽担忧的目光,摇摇头,放下杯盏自觉开始替白泽整理乱七八糟的案桌。
“为师作为庆安侯的俸禄,还是足够养你的,再不济,”
白泽一边伸手翻找卷轴,一边说道,“还能去财神那儿要点。”
“啊?”
言舟手上动作一顿,一下没反应过来后话,思索片刻后更疑惑了。
找财神,要银钱??是这个意思吧……?
“再吃些,距离午膳可还有段时间。”
白泽单手抱着卷轴,将碟子往言舟手边推去,“午膳后,还要见院长的那些徒弟,乖徒要一起去吗?”
“这么快就联系到了吗?”
言舟将原先的卷轴一个个系好系带,放在桌脚边,期间目光又被桌角的那团纸吸引,青峰微蹙,“还说问题解决了,什么事能让你将信揉成这样?”
“……你自己看吧。”
白泽不自然的错开目光,放下卷轴后呆愣了一会儿方转身去拿墨。
等他拿着墨回过身时,言舟已运气将信笺震成碎纸,后者唇角微扬,主动解释道:“徒儿已经回来了,这封信,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言舟说着起身将碎纸放在油灯的灯架中,看着堆做一堆的碎纸,眸色暗下几许。
傅初霁给他看的那段旧事,他如今一点记忆都没有,他甚至不知该如何去找回自己的记忆。
找记忆神?显然不行,神界还在追捕他,这么做无异于羊入虎口。
“师父不吃吗?”
言舟敛下心绪,作若无其事状坐回白泽身边。
“我不用进食,也不会像虞玄那样嘴馋。”
“你拿太多了,我也吃不完。”
言舟伸手拿了块桂花糕,说完默默咬了一口。
“没事,能吃多少便多少,吃不了回头会让膳食堂处理。”
白泽说完伸手捏了捏言舟的脸,续道,“我看今日甜糕多,便多拿了些,不合胃口的放着便是。”
瞧着卷轴上那些字迹,言舟不解看向白泽。
“这些是什么?”
“记录了一些……大齐当朝天子在位时,每个地方经历的事。”
白泽说着拿起毫笔,在空白处悠悠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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