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初才体检过,明年再说吧。”
张秀觉得没必要浪费钱。
刘阿婆怎么可能同意,想了想,斟酌着说道:“......我还没去过,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妈。”
张秀无奈叹气,婆婆咋就磨上她了呢。
另一边,医馆。
正午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屋内,热得让人火气很旺。
何信骂骂咧咧:“那人脑子有大病吧,每次见到他都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还总是高人一等,真想揍死他。”
白苏喝了口清热下火的菊花茶,“打死人要坐牢。”
“......”
何信气鼓鼓的,“小师姐你不生气?”
白苏又喝了一口茶:“生气啊。”
没看到她猛灌菊花茶吗?
“但生气又有什么用,除非他带他妈妈去体检,不然他还是不信。”
白苏语气很轻,声音冷淡,那人一开始就带着偏见,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何信立即拉了凳子凑近,“小师姐,他妈真的生病了?”
白苏点头,脉沉弦硬,困于下焦,已有了病灶,不出半年就会变得严重。
“那他快点带她妈妈去看病吧。”
何信语气真诚,就在白苏以为他是一片善心时,下一刻就听到他说:“他就能喊你爸爸了。”
“......”
白苏她并不是很想当人爸爸。
何信握着拳头用力在手心捶了一下,“真想看他被打脸。”
白苏淡淡地笑了下,“前提他妈得听她的去医院才行。”
“就他那个态度.....”
何信叹了口气,“小师姐,咱们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几千年的摸索总结,治好了多少人啊,一到他嘴里就不科学,真是欠扁。”
白苏倒是觉得正常,医学发展至今,早已分派成中西,两方对立时,总会出现各种各样声音,陆问作为新时代的医学生,受一些影响也很正常。
不过她没有细说,只是浅浅地提了一嘴:“因为他们讲究实证和逻辑,而我们中医更偏向于哲学,里面的阴阳平衡、气血虚实更是玄之又玄。
在他们的领域里,每一个病症都是精准的数值,超过便是病了,于我们而言需要根据各方斟酌,许多都只可自己意会。”
“春弦、夏洪、秋毛、冬石可知道?”
白苏轻声念着:“春日浮,如鱼之游在波。
春天的脉象比较虚浮,像鱼儿在水面浮动,从容柔和,轻微起伏,虽然背得清楚,可真正把脉时还要考虑实际情况。”
②
何信努力的幻想着那个画面,春日湖面上浮动的小鱼儿,画面很美,可是联想到对应的病症以及阴阳、气血就很难了,“好难。”
“是啊,很难。”
白苏顿了顿,“这种于他们而言是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们认为不符合科学,无法用科学解释,加之也确实有些人医术不精败坏了名声,他们抵触也很正常。”
何信想想也对,心底也没那么生气了,“小师姐,我会尽快学会的。”
“慢慢来吧。”
中医要求悟性高,何信的悟性差一些,不过白苏对他要求不高,只要勤奋好学就行,以后就算成不了一代名医,开一间小医馆专做调理也不错。
不过白苏还是想为中医正名,并非只能调理,还可以治各种大病,她正了正色,催促何信继续去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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