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避过,往一旁挪去,陡然厉喝:“我是魏竹生的人,他是你表哥,你敢碰我?”
而他却轻松似的挑挑眉,暗暗发笑了一声,似在嘲讽,“他娶你为妻了吗,一个妾而已,本就是妓子,装什么纯良?”
说着,双手覆过来按住我的肩。
“你放开我!”
我剧烈抖动着,可这点绵软的力气根本挣不开他,“你放开我!”
带着薄茧的手掌忽地覆上我的唇,他附耳过来,语声暗含威胁,“这么大声,你是要招惹姨母过来吗?”
我倏地止了声,满肚幽怨与懊悔。
早知如此,就算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砸昏了他,可现在这般,我根本毫无办法。
而且若是引来了魏夫人,莫修尘定会全部推到我身上,魏夫人便会认定我是水性杨花之人,是破坏他们向第二人的祸水,定是不会容我了。
而主人之前更是给我下达了死命令,勒令我必须在魏府潜伏两年,若是不能帮他完成大业,等待我的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一个个都在逼我。
胸腔如堵了块巨石般,我蹙起眉头,警告他,“你不怕我告诉你表哥吗?”
“今日可是嫂嫂你亲自送上门的。”
他的手划过我的脸颊,我只感到一阵恶心,“要怪就只能怪嫂嫂不请自来了。”
“我虽觊觎嫂嫂良久,但碍于礼法,我也未曾主动靠近。”
“今天这个机会不是嫂嫂创造的吗?”
他唇角勾笑,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更加贴近我,搭上我腰间的系带,“你若告诉表哥,我便告诉姨母。
你说姨母还会容得下你吗?”
“我是魏夫人的外甥儿,魏竹生是我表哥,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妾,算得了什么?”
句句扎心,声声剜骨,一股无能为力恐惧与绝望爬入脑中,压抑地几乎令人窒息,他捂着我的唇,我根本无法发出声音,身体又绵软无力,眼中噙着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从莫修尘院中出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身上恢复了些,但也止不住的全身酸软,我浑浑噩噩地走在小路上,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
接近晌午,日光正毒,金灿灿的阳光打在身上,却无任何暖意。
我从袖口中轻轻捻出一截玄色的木牌,紧紧捏了捏,就是因为这枚破腰牌,才令自己如此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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