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分析着这几处的联系,表弟莫修尘和刑部尚书都去了春香楼,刑部尚书遇害,而主人说刑部左大人的腰牌落在了莫修尘身上,让我务必取回。
这怎么看,主人跟这凶杀案也脱不了联系。
主人究竟在这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刑部左大人的腰牌又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就我现在所知,还不能全部梳理妥当,只能按着主人的指令行事。
我知晓主人上面还有人,但是却不知他究竟效忠于何人,如魏竹生所说的自从太子五个月前围猎时自山崖跌落后,摔坏了脑子,记忆好像也受了损,这朝局的云谲波诡便又翻涌起来。
而我也是在太子出事后才被主人安插到魏府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头脑受损,各路王爷定会蠢蠢欲动。
简单来说,太子现在时而正常,时而疯傻。
肃王幼时意外双腿残废,只能靠轮椅度日,性情阴晴不定。
安王是个靠药罐子长大的病美人,柔弱不堪。
而剩下的凌王呢,是唯一一个身体康健的,可他却日日沉迷玩乐,荒淫好色,比之莫修尘有过之而无不及,莫修尘好歹装一下,这位爷可是直接把嚣张跋扈写脸上了。
现今看来,这几位皇子都不太靠谱。
皇帝老儿都愁白了头发。
不过,就这样分析,我不知道魏竹生站的是哪一边,主人又站在了谁那边。
唯有确定的就是,魏竹生和主人绝对是敌对关系。
“近日我可能会有些忙。”
他轻抚了下我的墨发,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非常有眼色道:“没关系,公务重要。”
服侍他睡下后,我却怎么都睡不着,思来想去到底该如何取得腰牌。
毕竟小命还捏在主人手里。
翌日一早醒来,侧榻空置,想来魏竹生又是早早就走了。
简单梳洗了下,我朝着莫修尘的尘元阁走去,还未走近,远远地便看到莫修尘身穿紫色锦衣,带着几个仆从,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踏出了院子,想必又要出去厮混。
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好事。
我紧盯着来来往往的仆人,趁无人时,偷偷溜进了尘元阁,在他屋中翻找一通,壁柜角落通通都寻了个遍,可连个腰牌的影子都没有。
我一时胸闷泄气。
难不成在他身上?都怪主人的属下做事不做干净,还要我来给他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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