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住想要反驳的心思,垂头不语,安静地聆听她的教训。
“我最不喜妾室独大,一心就想勾那男子的魂儿,搅扰后宅安宁,不将主母放在眼里。”
“”
一句句苛责秽语如雷声般在耳畔轰鸣,我紧紧闭了闭眸。
我终于明白魏夫人此来就是为了敲打我一番,再加上她处处看我不顺眼,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一时胸闷难抑,心中愤愤不平,陡然抬头,直视她那寒气森森的黑眸,定定道:“我没有勾引魏竹生,更没有对苏姐姐有过不敬。”
她显然没料到我会大着胆子回顶她,面色倏而铁青,神色更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竹生不见你都被你勾去了魂,一旦见了你,就算你不说一句话,也能令他心神荡漾。
这就是你的错。”
“嫣和那是大家闺秀,秀外慧中,做不来这种摄人心魄的下作手段,照她的性子,有什么委屈那是往肚子里咽的,而不像你出身官妓,有了委屈,便身子软软地往男人怀里一靠,再哭闹一阵,对着竹生一通煽风点火,便抓牢了竹生的心。”
“竹生正值壮年,难免贪图一时享乐,而且你们之前是有过一段少时时光,竹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你随便朝他伸伸手指,便令他唤起了旧情。
不过别看你现在生得花容月貌,我见犹怜,容颜易逝,便如残花败柳,尤其是你这般以色侍人的女子终会被人厌弃。”
我攥紧了指节,胸腔控制不住地颤抖,心想今日便豁出去了,自己忍了几个月,受得气还不够多么!
更何况屋内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莫修尘。
不如趁此大发一通脾气,魏夫人受我刺激定然会暴怒,说不定会用魏家家法来压我。
无论是棍刑,还是罚跪,还是罚抄经书,都能躲过莫修尘这个隐形炸弹。
“为何夫人对我成见这么深?”
我忽地抬声,声音满含委屈与不甘,“魏竹生喜欢我有什么错!”
“情之所至,一往而深。
我便是勾了他又怎样,他愿意,我们郎情妾意,有何不可?”
此前碍着魏竹生的面子,我从未顶撞过魏夫人,此刻这番将心里的不满说出来,实为痛快。
魏夫人当即怒目圆睁,起身逼近,扬起手臂,甩了我一耳光,“魏府断不能容你这狐狸精颠倒是非,扰乱家宅!”
左颊火辣辣地疼,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欲要继续开口,可甫一抬头,魏夫人身后屏风处蓦然现出一截身影,只见莫修尘用狼毫在袖襟上写道:‘姐姐若是敢耍小心思,我就立刻现身。
’我脖颈一僵,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是莫修尘有意还是无意,他碰到了一处柱脚,声音虽小,却传入了魏夫人的耳中。
魏夫人转头瞧去,喃喃道:“什么声音?”
心跳错漏一拍,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魏夫人发现莫修尘,我肯定会被她赶出魏府的,没有完成主人的任务,我的小命不就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扑通’一声跪下,抬手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清脆而响亮,压过了刚刚不合时宜的声音,向魏夫人叩首道:“魏夫人教训的是,是青苔失言了,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青苔这次,青苔定谨记夫人的教诲。”
魏夫人收回了视线。
我仰头,目光虔诚而卑微,“是青苔错了,我定会劝夫君多加关心苏姐姐的,一切都是青苔的错,夫人莫要气坏了身子。”
许是看我这么真诚的认错态度,她面色略好了些,微眯了眯眼,撂下一句便甩袖离开了,“这几日你就好好反省,不必出此屋了。”
她一走,我肩膀仿佛泄了力,颓塌了下来,轻缓的脚步声逼近,直到一抹暗纹锦靴映入眼帘,我勾唇,冷冷道:“你满意了吗?”
他蹲身,抬起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指尖轻捻,目光带了点怜悯和放肆,“姐姐冰肌玉骨,让你受委屈了。”
肌肤相触的一刹那,我脑中涌过无数厌恶,登时打开他的手,抽出发髻上的玉簪朝他手臂划了过去,一瞬间鲜血四溅,趁此,我掉头疾步往外冲去。
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头皮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他抓住我的头发,一股大力将我转过身,他目光蓦地转暗,深邃地不见底,将人死死包裹在内,“你这样是没用的,还是让我好好疼疼姐姐吧。”
我‘呸’了他一口,“莫修尘,你恶心。”
他陡然变色,手上愈加用力,掐住我的后颈,气息贴在我的脸颊,“你再说一遍,你一个青楼里的官妓,不知服侍了多少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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