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冤枉了她?”
“母亲可有证据?”
魏夫人道:“我自是没有,那她可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我仰头定定道:“魏夫人,我从未养过猫,那只猫也不是我教唆的。”
“你说没养过就是没养过,我岂可就听你一面之词?”
说罢,魏夫人唤了凝香过来,问我的近况与可疑之处。
燃香摇摇头,“沈夫人一直乖巧在家,并没做什么逾礼的事,奴婢也的确没有见过夫人与猫接触。”
魏夫人似有隐隐的难堪之色。
魏竹生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烦,唤了管家与仆役来,厉声道:“将府中的野猫都轰出去,若是再跑进来一只,唯你们是问!”
仆役齐声道:“是,大人。”
“若是沈青苔有错我自会教训,还请母亲不要把偏见诸加于一人身上,烦请母亲多多照拂嫣和跟她肚中的孩子。”
说完,魏竹生牵起跪在地上的我,转身将我带到了他的书房,丝毫未管魏夫人的脸色。
“吱呀”
一声,我阖上书房的门,再转身,魏竹生已正站在一列壁架前,我娉婷行至他面前,顿觉气氛有点尴尬,我根本没想过他今日能及时赶来为我解围,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我想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便开了口解释道:“猫不是我放的。”
他转身,颀长的身躯在我面前打下一片阴影,“委屈了?”
对上他如墨般看不真切的眼眸,“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
他凝了我半刻,忽而抬起手指划过我的脸颊,被他一碰,我不经意的一颤,被魏夫人打过的地方又开始刺痛起来,他湿润的唇瓣一开一合似是还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空气沉寂了一会儿,一直有一个疑问在我心中挥之不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要呼之欲出,我踌躇了片刻,鼓起勇气道:“魏夫人为什么对我偏见这么大,仅仅因为我入过青楼吗?”
他愣了愣,手上的动作霎时止住,神色也凝固住,像是酝酿了许久,才道:“我曾有一个舅舅,也就是莫修尘的父亲,十年前在京城为官,因喜欢上了一个花魁,不惜花重金为她赎身,结果那位天香国色的花魁却不是简简单单的青楼女子,而是官场某位大人物的细作,因为我舅舅挡了他的路,所以他要搞垮我舅舅。
最后我舅舅被他们诬陷,陷于一桩人命案中,人财两空,官位自然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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