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咧嘴笑了笑,温热纤长的手掌覆上我的肩膀,语气真诚,“不论姐姐作何打算,我都会陪着姐姐。”
回府途中我脑子一直浑浑噩噩的,一想到我就要死了,就一阵心痛。
但是小叶他说会一直陪着我,可我还是想他活得好好的,但是不经意间还是将他拉下了水。
我仰头望着黑黢黢的夜色,一望无垠的黑暗仿佛要把人吞噬。
也该是时候同魏竹生摊牌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魏府门口,诬陷的罪状玉简还在捏在手中。
我疾步走进屋中,将一打打罪状少了个干净,连并着将玉筒扔入了焚香炉。
是夜,已经将尽子时,魏竹生仍旧没有回来。
安王一死,三司会审,想必他正忙得焦头烂额。
如若明日再等不到他,便只好去大理寺去寻他了,想着想着,不知何时,我就睡过去了。
翌日醒来,天光大亮,想着事态紧急,便整装打算出发。
小路矮桥上,遇到了笑魇如花的月琴。
她披了满肩月光,迎面走来,“我正是要去寻青儿姐姐的,没想到这么有缘分在这里碰到了。”
‘青儿’二字是我从前在玉骨楼用的名字,里面的姐妹便经常唤我青儿姐姐。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因有急事,本不想同她搭话,耳畔却又响起她娇媚自得的声音。
“不过更有缘分的是,我与青儿姐姐还嫁给了同一个男子。”
我登时停了步子,重新打量她一番,她生来冰肌玉骨,一举一动极尽妩媚,在玉骨楼时时常与我争来争去,可她不知道的是只要有叶慕风在,永远轮不到她来做这个花魁。
我显然听出了这句话暗含的敌意。
前日她还装得楚楚可怜,今日就原形毕露了。
她撩了撩发,摆弄着风情,然后双手抚上肚子,“他已经有三个月大了。”
我胸口闷闷的,攥紧了指节,她此番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就这样一个满脑子男人和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细作?多看她一眼就令人生厌,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正事重要。
正要略过她,这时,她突然说:“他说他喜欢我。”
风吹过发梢,她轻飘飘的一句呼呼地灌入耳中。
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我的腿像是灌了铅。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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