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仿佛斗败的公鸡,有气无力。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站长,我们几乎找遍了方圆五里,可是都没见到刘占元的足迹。”
独眼龙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弟兄,心里有些内疚。
他再次疑惑不解地望着街对面的西北驿站,不知如何是好。
“站长,事不宜迟!
咱们尽快端了它,以免夜长梦多。”
那名手下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终于沉不住气,不想再等下去。
独眼龙看了看面前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使劲地咬了咬牙,然后大手一挥,果断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窗外皎洁的月光犹如水银泻地,地上两个浅黄色的人影肩并肩地匍匐前行。
那是独眼龙派出的两名手下,他们身披接近土黄的浅色斗篷,绕过西北驿站的正前方,企图从后方偷偷逼近那座易守难攻的两层土楼。
独眼龙躲在东北酒馆楼顶的掩体内,通过夜视望远镜,提心吊胆地注视着后方那两个蠕动的身影。
就在他们距离土楼还有三丈远,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砰砰......巨大的枪响瞬间打破小镇夜晚的宁静,地上那两个黄色的人影垂死挣扎好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独眼龙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来,无边的愤怒写在他脸上。
枪声在荒野的上空久久回荡,备战的中统人群里一阵骚动,每个人的心里泛起一丝恐慌。
张大民透过狭小的窗户,望着荒野上距离客栈后院仅有十米之遥的尸体,踱步回到正对东北酒馆的那扇窗旁边,扯开公鸭般的嗓门大喊:“独眼龙,你丫的吃饱了撑着吗?竟然叫自己的手下来送死。
你不是要单挑么?你自己为什么不来?你这个懦夫,这个十足的胆小鬼!”
独眼龙恨得咬牙切齿,他眼里喷着怒火,拖过一把机枪,瞄准对面的土楼。
张大民俯瞰毫无动静的东北酒馆门口,十分鄙夷地冷笑一声,继续喊话,开展心理战术。
“独眼龙,你丫的在蚂拐镇的太平日子总算到头了!
不过,那边的弟兄们!
我奉劝你们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见机不早,悔之晚矣。
你们最好改邪归正,弃暗投明。
不要再跟着那个独眼蟊贼做那些自毁前程,断绝后路的事情。
到时候真打起来,你们只会自取灭亡。
我们只要独眼贼的脑袋,绝不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