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齐药典彻夜未眠。
其一,日后如何处理表妹张滢琴对他的那份算是畸形的恋情。
其二,返京后如何向翘首待他归去的美娇娘坦诚。
如今,这棋局真是槽糕透了。
远不如他初到燕京时的设想,医好自家太爷爷后人的病症,独自前往杭州神不知鬼不觉的掳了左成善在自家父母墓前将他凌迟活剐。
家仇得报后便去拜访众位长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算不如天算
半年所有的人和事把他原本的计划统统打乱。
唉
思绪凌乱直到天吐鱼肚白。
吱呀
客厅响起轻微的房门开阖声。
“药典你怎么睡在客厅”
身穿一套连体睡衣的王琳雅睡眼惺忪见齐药典身上裹着一条毛毯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回首望她,不禁语带迷惑道。
“哦嗯。”
面对小姨的问话,齐药典想着昨晚和小表妹所发生的那点足以让自家小姨把他轰杀至渣的小暧昧,脑子里一片凌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吱呀
客厅里又响起一轻微的房门开阖声。
张滢琴身穿淡粉连体睡衣揉着惺忪睡眼从齐药典房间迈着慵懒的步子缓缓踱了出来。
待见正自站在客厅中央的王琳雅后乖巧的喊了一声,妈。
早之后便直奔卫生间洗漱。
惊鸿一瞥,王琳雅望见自家女儿的睡衣下并没遮羞贴身亵衣的痕迹,加之自家女儿又是从自家外甥的房里出来,这天让心里冒出一个慌乱又的念头,之后便秀眉一瞪望向裹着毛毯呆坐在沙发上直愣愣望着她的齐药典。
齐药典瞬间被王琳雅雌虎嗜人的眼神秒杀,嘴里结结巴巴解释道“小姨您请我解释,昨晚琴琴睡不着,死赖在我房间不走,说要跟我一起睡才安心。
我就等她熟睡之后,我就拿着毛毯跑来客厅”
哼
“就这些嘛”
王琳雅横眉冷竖,语带刺骨寒意“那你和琴琴就没发生点别的事”
“小姨,我对天发誓。
我除了搂着琴琴哄她入睡外,绝对没干别的事情。”
迎着王琳雅仿若吃人的眼神,吓得齐药典心里直哆嗦,立马挺直腰板把近着四角短裤的健硕身子曝露在紧张的空气中,指天发誓道。
望着自家外甥强健的体格和那鼓囊囊的下身。
就那么惊鸿一瞥。
王琳雅白嫩细滑的双颊浮出两朵羞人红晕,连忙扭首它顾,嗔怪的碎念道“药典快去房间穿上衣服,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哦”
齐药典如获赦令般向自己房间飞奔而去。
“药典。
你和琴琴是兄妹,是小姨的唯一的亲人。”
齐药典临到房门听到身后传来王琳雅仿若哀怨的低吟,齐药典停驻脚步望着小姨神情复杂的眼神,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