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花见林深一脸震惊,担心露馅,解释道:
“当时那人牙子就说他家务活样样精通,所以卖得贵些,我想你应该不喜家中人多,所以就想着买一个什么都能干的下人”
黄梨花低头说着,不敢抬眼,因为她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心虚和慌张,
不知道为何,她并不想让林深知道她去过黑市,也不想让他知道五十是黑市买回来的;
但一个谎言一旦说出来,就要编无数个谎言去圆了它,她现在已经深刻领悟了这句话了。
林深沉默,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黄梨花,她没有说真话;
不过看她那心虚得不行,又胆小的样子,隐隐还透露一股可怜样的气息;
他无奈扶额,忍住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冲动,
轻声应了声:“嗯”
黄梨花见他不再问关于五十的事情,心情一下好转,没过一会又开始叽叽喳喳说话,
一会说到茶楼遇到的霸王餐客人,一会说道考场门口遇到的陈昊夫妇,一会得意说道买下这架马车时不知道怎么带回家,最后让老板安排了小厮把马车带了回去
明明只三天不见,她好像有很多的话要说,他好像也听不腻
对面的林深静静地听着她讲话,沉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虽面上仍是一脸淡漠,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解试结束,学堂还会开课,林深除了温书,偶尔还会去茶楼帮忙;
一开始黄梨花是不愿意的,她担心莫桦会过来,两人会碰面;
但是一连好几日,都不见莫桦来茶楼,这才同意林深过去茶楼;
她才知道,解试中间,考生不得离开考场;解试结束之后,在放榜前,考官以及相关人员都不得离开考场;
所以这段时日是见不到莫桦的。
在阅卷房中,
七八名考官在一个室内,最上方坐着此次主持解试的两位主考官,一位是前几日才从洛都赶来的礼部左侍郎,还有一位是陕地学政;
底下的官员从晨色渐起之时便入了室内,吃食都由专门的人送进来,无故不得踏出房门;
突然,底下的一个考官连连惊叹,引得旁边的人都侧目而视,不由地凑前去看:
“是不是遇到极佳的考卷了?”
一般只有在遇到了论点论据极好的卷子的时候,考官才会如此惊叹,大家也好奇,想要目睹一番;
毕竟往年陕地也是个经常出才子的地方,有几个才华横溢的考生也是正常;
谁知那考官却摇摇头:
“非也”
随即他将考卷在桌子中间摊开,大家都能看到;
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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