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宋时眠正在挤牙膏的手一顿,险些将拧开的牙膏挤到了水龙头上,“我昨天干什么了?他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一觉醒来他就不见了。”
宋时眠抬起眼睛,通过镜子和站在他后面的男人对视。
男人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水珠在发尾颤了颤,然后从他的眉梢坠下,落进宋时眠的后颈。
他被冰得打了个激灵,没忍住缩了缩脖子,眼神里透着狐疑,“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厉潮伸手擦掉他后颈上的水珠,弯下腰从他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他插上吹风机的电源接口,响起的嗡嗡声盖过了他略显低沉的声音,“真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他实在说不出口。
说他闹出来的那些大张旗鼓的人格,其实只需要一个小小的拥抱就满足?
怎么都问不出来,宋时眠只能放弃刨根究底的想法。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
他吐掉嘴里的唾沫,对着镜子亮出自己的一口白牙,心底顿时又充满了干劲。
……
寒潮过后,a市又迎来了一场短暂的艳阳天。
南方的冬季就是这样,下雨的时候冷得要命,一旦出了太阳,又仿佛置身于温暖的夏季。
宋时眠把前段时间穿过的厚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清洗,站在阳台上回复江清韵的消息。
【厉潮临时有个会,等他开会回来我们就过去。
】
阴了许久的天终于放晴,江清韵难得有了兴致。
她兴致勃勃地烤了饼干、做了甜品,然后还研究了几道菜,让他们今天下午无论如何也要回别墅吃饭。
今天是周末,宋时眠在家睡了一个懒觉,被初冬的暖阳一照,整个人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江清韵此举刚好给了他一个可以免费蹭饭的机会。
厉潮回来的时候洗衣机刚好结束工作,发出清脆的提醒声。
宋时眠窝在阳台的吊椅上看书,听见声音原本是想起身晾衣服,结果刚好看见开门回来的男人。
他怀里捧着一束还挂着露珠的月季,弯腰换鞋的时候光影落在他颀长的身影上,显得优雅又迷人。
感应到了宋时眠的目光,男人直起腰,伸手拨弄了下月季娇嫩的花瓣。
“回来的时候看见小区楼下的花店新进了一批花,瞧着还算新鲜,就买了一束回来。”
宋时眠起身,兴致勃勃地找出一个空花瓶,拿起花瓶看了看,举到厉潮面前,“放在这个里面可以吗?”
厉潮自然是没什么异议。
宋时眠去卫生间接水,他就拿着剪子把带着枝叶的花枝修剪干净。
青年接完水回来自然而然地站在他旁边看他修剪花枝,看着看着,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碰了厉潮的肩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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