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月又看紫苏,紫苏却心虚,不敢抬头看她。
沈含月不禁心头一跳,“是你做了什么?难不成方才公主落水是…”
紫苏不敢叫人听见,此时也只趁乱得了个空,待等会儿公主琢磨过味来,难保会不会将此事现。
她跪在地上仰头哭求道,“求三姑娘帮帮我们姑娘吧,我只想叫公主也尝到教训,却没想事情会闹得这般大,还牵连了旁人。”
沈含月脊背阵阵寒,谋害公主是为欺君,被揭了开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含月咬牙道,“你还在此求我做什么,那是皇帝的女儿,她是公主!
有胆子做现下却没了章程,我若是你,现在便回府去寻了大夫人,看如何能保下她的女儿!”
紫苏现在方才似回过味来,跌跌撞撞便向外奔去。
沈含月闭了闭眼,此事牵一而动全身,公主受了罪必然不会简单作罢,必要有个人能叫她出了这口恶气,端看几方之间如何博弈。
沈韶称奇感叹,“真是看不出,大姐姐平日里端得贤良淑德,实则竟这般心狠,孟小娘子真真是无辜带累。”
沈韶现在还有心思隔岸观火看热闹,沈含月实在懒得搭理,“妹妹真是好情操,那你便在此处好好回味吧。”
无辜?孟小娘子当真无辜吗?那游船上指定的客房与下了药的酒,又是谁做的安排呢。
沈含月迎着夜风安静悄悄回进人群,不过都只为着自己各做推手,逐鹿而已。
孟幼萝心下一阵空茫,“方才人多混乱,臣女只记着后头都向前挤,随后便…”
谢映嘉不耐打断,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只问,是否有人推了你。”
沈见棠面色更加苍白,安嘉公主这是见谋算不成,打定主意要把火点到她身上。
沈见棠抿唇低头,可她不知该如何做声,紫苏也留在与安嘉公主一处,她不知道紫苏有没有掺和在里头。
孟幼萝一阵慌乱,她身上有伤,本就又痛又冷,又加步步紧逼更加不知所措起来,“臣女,臣女也记不大清了。”
安嘉公主冷厉叱道,“废物!”
陶大娘子匆匆赶至门外便见女儿面上身上都沾了血,只两条泪痕清清楚楚映于灯火下。
她登时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公主的训斥响在耳边,可她却只听见自己的孩子在哭。
“殿下!”
陶寄蓉见了谢映嘉便直接跪下行大礼,“臣妇见过安嘉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孟幼萝突见母亲到此处,愣愣一时忘了哭,喃喃喊她,“阿娘…”
陶寄蓉险些掉下泪来,心中痛如刀绞,只恨不能立时将女儿搂进怀里。
消失了许久的佩兰此时也露了面,到这里谢映嘉哪里还不明白,这小蹄子是早早地便回去搬救兵去了,“你倒忠心护主,是早就知道你家主子会闯下祸事?这样看来是居心已久了。”
陶寄蓉赔起笑脸,“殿下此话叫臣妇好生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