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影在他身旁的竹凳落座:“我知道那个胖脸男为何要杀张来财了。”
李南絮闻声朝她看来。
轻影捧着瓷杯,吹了吹滚烫的水,嗓音有些喑哑,接着道:“这个胖脸男先杀陈习远,后杀张来财,定是疑心张来财也知陈习远效忠于谁,毕竟他们官商勾结多年,若我是那位高官,只怕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李南絮听她如是说,也想起来一事,问:“当初你在龙虎山救下杨砚书时,那群山匪当真胆大包天,知晓是羽林军依旧大开杀戒?”
轻影点头:“不错,山匪向来重义气,可那胡老二即便弃他们大当家于不顾,也要劫那批钱粮,那群山匪也大多为胡老二驱使。”
李南絮道:“胡老二的确反常,但他被捕后除了交代出陈习远,什么都不肯透露,大约妻儿老小都被人控制着,我们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再找线索。”
轻影尝试着饮了一小口水,还是太烫,她吸了一口凉气,拢着眉眼道:“既如此,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胡老二劫粮、陈习远卖粮、张来财买粮,都是杨大人押送的这批官粮?”
李南絮的视线在轻影的手上,见她想喝却喝不着的狼狈样,忽而有些想笑。
他将她的瓷杯移到身前,用一个干净的空瓷杯将水匀了匀,反复几次后,再度送到她手中:“喝吧。”
轻影是真的渴了,丝毫不客气,仰头灌了一大口。
李南絮在脑中将事情理了理,也觉得轻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位高官或许一早便知朝廷要送赈灾钱粮来陵州,于是给陈习远传了信,让他务必将这车钱粮劫下,好从中牟利。
上百号山匪,对付十来号官兵本是绰绰有余,奈何你也出现在了龙虎山,彻底击碎了他们的算盘,那高官索性断尾求生,另派胖脸男杀了陈习远,以及与陈习远谈好交易的张来财。”
轻影道:“这位高官的胆子可真大,十年前能指使陈习远迫害程家军,如今为了敛财竟连杨大人都敢招惹,恐怕地位极高,会是谁呢?”
两人正说着话,院外传来急切的叩门声。
李南絮起身,先一步扯开了门,随即看到了行色匆匆的沐凡。
沐凡的脸色一片乌黑,闷着头道:“殿下,出事了。”
李南絮眼皮一跳:“何事?”
沐凡:“胡老二受不住酷刑,咬舌自尽了。”
昨夜沐凡本远远跟在李南絮和轻影身后,李南絮在察看四周时,还是有些隐隐不安,便让沐凡去州府那头盯着了,未曾想,变故还是生了。
李南絮和轻影倒是都不意外。
胡老二本就是一枚棋子,他当清楚,自己入狱之时便失去了价值,甚至成了那位高官心中的隐患,再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只会让那位高官不安,进而将魔爪伸向家中老小。
于他而言,活着还不如死了。
沐凡却有些自责,眉头深锁,他自知,这几日李南絮交代给他的事,他办得都不尽人意,无论是审问徐昶,还是看着人犯。
他苦恼道:“胡老二是我们目前抓获的唯一可能知晓始作俑者的人,殿下,您罚我吧,是属下疏忽了。”
李南絮只道:“尸体该如何处理便处理了吧。”
沐凡却忽而跪倒在地,垂着头道:“请殿下责罚。”
轻影看着眼前的执拗少年,有些愕然,问:“你能十二个时辰将眼珠子搁胡老二身上?还是能化成一团棉花,跑到他嘴里制止他自寻短见?”
沐凡被问得一愣。
李南絮道:“别哭丧着脸了,线索还未断,那胖脸男定然还在陵州城中,你带人去搜一搜。”
沐凡纠结一番,在一种迷惑的情绪中,咬着牙起了身。
李南絮未再说什么,倒是轻影笑眯眯拍了拍沐凡的肩,轻轻的一点力量,仿佛让他受到了鼓舞。
沐凡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再让殿下失望。”
沐凡离开,轻影观天色不错,也拎着剑要出门,想起什么,又折回两步,朝门里探出颗溜圆的脑袋:“殿下,我去四处逛逛,或许城中的玉石铺子开了,正好打听打听那宝石锁。”
来无影去无踪的楚女侠,总算是记得离开时告知一声了,他笑了下:“好。”
李南絮也未在宅院过多停留,饮完那杯水,顶着日头回了州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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