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轻轻地抬起镇南侯世子的手腕,凝神静气地感受着脉象。
他时而微蹙眉头,时而面露思索之色,似乎在用心体察着世子体内的变化。
接着,他又仔细检查了世子的眼睛、口腔和其他关键部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稳而专业。
在整个看病过程中,赵禹哲的神态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专注和敬业。
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仿佛在面对一场生死攸关的挑战。
在他检查的时候,还不忘安抚镇南侯世子:“世子莫要紧张,放松心情,臣定然会仔细给世子看的。”
“哈哈,”
镇南侯世子轻笑道,“紧张,我有吗?先生搞错了吧,本世子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赵禹哲心说你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儿了,面上却是沉稳道:“那应该是微臣搞错了。”
秦政昀和李晨看着他的表演,有些疑惑,这人是真的单纯吗?感觉现在随便去街上拉一个富家子弟,演技都比他好太多了。
看过后,赵禹哲再次跪下,沉声道:“回皇上,恕臣无能,未能找出病因,想治好世子的腿绝非易事。”
秦政昀端坐于椅子上,面沉似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整个宫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然而,他最终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没有当场发作。
他只是微微抬手,摆了摆手,示意赵禹哲退下。
赵禹哲如蒙大赦,赶忙低头谢恩,匆匆离去,生怕再多留一刻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赵禹哲的眼神依旧冰冷,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片宁静,只有那股帝王的威压,还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喘不过气来。
韩逸尘迎上帝王那比暮色还要深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压低声音道:“陛下,您别在意,臣谢陛下体恤。”
“朕还有事,先行一步。”
秦政昀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秦政昀暗自思忖,刚才那人或许是因为腿伤是伪装的,唯恐被发现后犯下欺君之罪,倒不是担心被发现自己是假冒的,只是他的言行举止完全没有镇南侯世子的风范,那么极有可能,那具躯壳里的灵魂已经被他人取代。
当下必须要查清楚,镇南侯世子是否被他人占据了肉身,若是,又是何时发生的事,其他人是否知晓,他体内的灵魂究竟是谁?只是他自从进入这具身体后就施展不出任何法力,不然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