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头,却已经疼得面色泛白,蜷缩了身子,话也说不下去。
他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大惊之下,便已瞧出些端倪,当下也不多言,赶忙扶她躺好,解了外罩的道袍盖在身上,随即撩帘探出头去。
“来人。”
不远处正当先而行的冗髯档头立即拨转马头,靠到近旁,躬身低声问:“督主有何吩咐?”
“寻个地方先停一停,瞧瞧去哪里讨些红糖姜水,再灌袋热水来。”
那档头先是一愣,随即不自禁的朝车内望了望,便拱手应道:“是。”
徐少卿缩身回到车内,见高暧蜷曲着身子,额间已微微见汗,帘缝间透过的月光洒在脸上,更是一片惨白。
他不敢耽搁,抬手将罩袍掀开一角,轻轻抓起她右足。
高暧腹间正绞痛得厉害,明明见红还该再有几日,怎的这时说疼便疼起来了?
此时只觉有人扯自己的脚,勉强睁眼瞧见是他,便咬唇问道:“厂臣,你……你做什么?”
“公主躺着别动,臣自有主张。”
他也不多言,当即脱了她的绣鞋罗袜,撸起中裤裤管,将那腻白的小腿揽在臂间。
她早已疼得浑身乏力,也只得任他施为。
徐少卿暗自吁了口气,收摄心神,一手握住那纤纤玉足,另一手拇指按在内踝尖上三寸的地方,慢慢揉动,同时催动内力,从穴位间缓缓输入。
霎时间,高暧只觉有股暖流从足踝处上涌,像泡在温泉热汤中,不由得浑身一颤,身上那冷凄之感顿时减了几分。
暖流继续上涌,渐渐移到股胯间,热气充盈,小腹内的绞痛竟没那么难忍了。
她微感惊讶,稍稍舒开身子,睁眼望过去,见他双目微阖,面上一派静默,只着中衣的身子略显有些裁削,头顶却是氤氲蒸腾,盈盈的冒气一层白气,恍如仙灵一般。
她心下又是宽慰又是甜蜜,也知此时不能出声打扰,于是便静静躺着不动。
然而奇怪的是,那汩汩的热力只停留在股胯间,却不再继续上涌,身子半冷半热,渐渐与刚才想比,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高暧不明所以,只道便应是如此,便这般咬牙忍着。
徐少卿这时也已察觉有些不对,自己浑厚的内力仿佛是受了什么阻滞似的,无论如何推进,却只是停留在股间上下的位置,怎么也突破不了。
他暗自心惊,知道此事非比寻常,但此刻无暇深究,便收了内力,将罗袜穿好,上前将她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星眸半掩,带着一抹黯淡的光,靡弱得令人心碎。
他像是能感觉那种苦,淡薄的唇角颤了颤,便扯开她衣襟的系带,将手探了进去。
“厂臣,不……”
高暧虽已是浑身无力,脑中却没昏沉,没曾想到这时候他竟还要出手轻薄,不由得羞急万分,急忙按住他的手。
“公主莫动。”
他并未解说,可语声中自带着一股不可辩驳的凛然,又似充盈着暖意。
她不禁一愣,那紧按的手便松了。
徐少卿右手由衣内伸进,一路下探,直摸到脐下三分处才停下,将掌心压平,只隔着薄薄的中衣紧紧贴着,左手则从后托住她的腰肋,屏息凝神,慢慢催动真力。
转眼之间,高暧便觉腰腹间热力充盈,融融的暖流在丹田处汇集,涌向四肢百骸,身子像烘着火,暖洋洋的,没一处不舒服,那绞结的剧痛顷刻间便消去了大半,手脚也有了几分力气。
她这才明白自己方才误会了他,可这般镇痛的法子,实在太过亲昵了些,尤其是他现在手按之处,正是女儿家万万不可被随意碰触的。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替自己疗治,并无邪念,可仍忍不住羞怯难当,俏脸竟比腰腹间还要火烫,只能垂眼不语,同时暗自宽解自己,方才都已经与他那般亲密过了,这点小事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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