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胡穗、不知是演戏,还是深情流露。
“她被你赵家人欺凌了十五年都未曾想过要自寻短见,你如今跟我说她自杀了,赵波、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许是悲痛难耐,胡穗初次将心中所想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道了出来,望着眼前这个相处了十五年的男人,心底竟然生出了异样感觉。
她素来以为安隅是坚韧色,寻短见这种事情出现在任何人身上也不会出现在她身上。
可今日、她的丈夫,在下班时分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太过霹雳。
赵波伸手将她狠狠摁进怀来,他也希望是玩笑,可阁下亲口说的,怎会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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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首都人民医院vip病房区一片静寂,出电梯,便能看见总统府警卫候在门边,见一行三人身上沾着或多或少的水渍往这方而来,警卫低垂首在衣领处低言了声。
随后、拐角处,叶城跨大步而来,见是赵波一家三口。
眼眸间稍有些灰暗,亲生女儿此时昏迷不醒,她却携继女丈夫前来。
若论关系好也就罢了,可这首都谁人不知赵家继女与赵家人不对盘?
如此情景,不知自家先生看见了,作何感想。
不知那个躺在病床上一心求死之人看见了又作何感想。
“赵市长留步,我进去通报声,”
叶城开口,话语间带着正经官腔。
赵波颔首,候在门口。
屋内,徐绍寒坐在床沿,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躺在床上面色寡白的女子,一连数日,身旁好友不知规劝多少,这人,始终不肯放过自己。
始终不相信那个一心寻死的是他爱人。
如同唐思和所言,他不懂、不懂为何明明脱离赵家掌控了,她却还一心寻死。
若说床上的那位日渐消瘦,那坐在身旁的这位,何尝不是?
每日彻夜难眠守在自家爱人身旁,心底的隐忍与疼痛又岂是他们这些旁人所知晓的?
“先生、赵市长一家三口来了,”
叶城低声开口,生怕惊扰了这二人。
床沿人闻言,久久未有声响。
他定坐在哪里,好似一个老僧入定,没了思想,没了行动,如同一个失了魂魄的傀儡。
直至叶城转欲要去回绝了人时,男人隐隐开腔;“让他们进来。”
那声响,沙哑的不成样子。
这日晚、徐绍寒退出病房,去了一旁休息间。
胡穗跨步进来,乍一见躺在床上面色寡白形容枯槁的女子时,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若非赵波扶着,她怎能站得住。
霎时、哭声惊天动地。
伴随而来的还有胡穗难言的哽咽。
她虽一心攀附权势,可到底还是自己亲生女儿啊!
若此时在无触动,说出来何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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