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在赵家生活多年,素来不喜言语,今日难得见她对一个佣人展露关心。
她淡淡一笑,“前段时间去医院碰到了,毕竟生活在一屋檐下,见不得老人一把年纪了还被生活为难,出手帮了下。”
她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一点破绽。
“回来住几天?”
她又问。
“不确定,”
他视线落在屋内,看了半晌似是漫不经心道,“往年都是六月份,今年早了些。”
“是呢!”
她应和。
“婚后生活如何?”
她笑,难得还有个人一本正经没有丝毫取笑性的在问她生活如何,“你是第一个没有带着取笑性问我婚后生活如何的人。”
闻言,赵景尧笑了。
这笑意直达眼底。
安隅望过去,亦是笑意悠悠然?
二人静坐廊下,如同多年老友似得浅笑交谈,气氛何其和谐。
赵景尧的随意与安隅的淡然,远远望去,是难得的存在。
这些年,赵波与胡穗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养,但人心低的隔阂哪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五月的天,微风飒飒,吹动着长廊里的枝条,二人一黑一白,在这将黑的夜晚,竟也有半分和谐。
这些年,安隅在赵家能说得上话的人,除了一个赵景尧似乎并无旁人,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二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受过伤的人,总喜欢抱在一起舔舐伤口,安隅与赵景尧便是如此。
“队里养狗吗?”
她低沉清冷的嗓音传来。
本是擒笑看着屋内众人的男人微微诧异,侧眸望向她;“想养狗?”
“徐绍寒养了条比熊,很讨厌。”
闻言,赵景尧笑了,那笑声,如同夜风拂面,温暖而又清凉,“想以暴制暴?”
安隅侧眸望过来,眉眼间似是带着点点星光,何其耀眼?
“你真懂!”
她赞赏道。
霎时,赵景尧一阵轻笑,那悦耳的笑声,足以彰显男人绝佳的心情,
“方法不错,回头我给你瞅瞅,”
赵景尧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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