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屋,见此情景,拧了拧眉,欲要按内线,只听某人躺在床上悠悠道;“我让她们先去休息,有何事明日在说。”
这夜,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谁也未曾开口言语。
但显然,二人都无困顿之意。
安隅不言语,是不知如何言语。
徐绍寒不言语实在酝酿如何言语。
一夜无眠,皆是无言。
次日清晨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帘跳进来,安隅起身。
难得有一次,在徐绍寒之前。
起身动静不算小,徐绍寒不会不知,跟着起身,夫妻二人今日异常同步,站在双人洗漱台前,安隅挤出洗面奶低头洗脸,徐绍寒伸手拿出牙刷,挤出牙膏,整个人万般慵懒的站在镜子前刷牙。
相比安隅的急躁,男人显得云淡风轻许多。
徐先生手中动作不停,可视线就如此透过镜子落在自家爱人身上。
那赤裸裸的目光在他伸手端起水杯漱口时有所收回。
“今日很忙?”
间隙,见人洗完脸,开腔问道。
“出庭,”
她答,言简意赅,话语凉薄。
有些人,善于隐藏,不开口,很难摸头她的情绪。
而安隅,便是这种人。
徐绍寒微侧眸望向身旁人,悠悠带着半分冷意开口;“我倒是不知当律师需要起早摸黑出庭。”
此时,五更天,天色将亮未亮。
在细看她眼下青黛,这人只怕是整夜未眠。
难得起的比鸡早,还以出庭为借口,徐绍寒便是傻,也知晓这人心里在敲着什么算盘。
他侧眸,睨了人一眼,“徐董莫不是没有清晨准备开早会的时候?”
徐董?
嘶、、、、大清早的能让徐先生心塞,唯有徐太太才有这本事了。
徐先生气啊!
二人关系才有缓和,历经昨夜之事,可谓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又将他打回了原型。
某人心里气,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惹了这位姑奶奶。
悠悠望了她一眼,话语温温和和;“徐太太这业界第一,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话,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夸奖,安隅将他这几个字拆开揉碎了细细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本是讽刺的话语,可他那温淡的表情着是让人烦躁的很。
只见男人鞠水洗脸,伸手去捞毛巾时,捞了个空,而后看了看徐太太。
在看了看她的爪子。
伸手,毫不客气的将她擦脸毛巾接过来,及其优雅的擦干脸,复而又递还给她。
某人反应过来时,罪魁祸首已离开。
徐太太望着手中绣着一株兰花的白毛巾被人给糟蹋了,气结。
无名之后蹭蹭蹭的往上冒。
冷飕飕的盯着洗漱台看了数秒,转而伸手将手中毛巾摔在架子上,拿起徐先生牙刷,狠狠的刷着琉璃台上的白瓷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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