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微落,带着男人惯有的强势霸道。
尚未反应过来,徐绍寒步伐退开,擒住她的下巴话语低低沉沉;“安隅、做人要有良心。”
“你处在赵家那个位置,我不拉你出来,赵家叔伯迟早有天将你啃的尸骨无存,你若将我往敌人的位置上推,你母亲胡穗第一个弄死你。”
这场婚姻,于安隅而言是囚禁是束缚,于徐绍寒而言,是将自己看中的女孩子拉出火海。
一个继女,在阴暗的赵家苦苦挣扎,身旁无依无靠且还要抵防那样一个母亲,何其艰难。
赵家家大业大,叔伯众多。
倘若安隅触及他们利益,难保他们不会做出灭口之事。
这是徐绍寒第一次严词厉色告知她此时所处环境。
没了往日的好话好说,多的,是让她认清事实,摆正位置。
男人大多都是自负的,惘以为自己可以拯救苍生,却不想,有人并不稀罕。
徐绍寒的话语不仅没让安隅感激,相反,压在心底许久的斗志瞬间被激发出来。
赵家固然是深渊,可徐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惘以为自己将我拉出了赵家的深坑,却不想你徐家是那深海之底的洪水猛兽,比赵家更可怕,”
她咬牙切齿痛恨开口,美眸中的猩红恨不得将眼前人撕裂。
她狠狠擦了擦唇瓣,面上带着愤恨,刚刚的后怕在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伸手,狠狠推开徐绍寒,咬牙切齿怒目圆睁道,“你不是救世主。”
欲要离开,却被徐绍寒再度拉住臂弯,那沾着血迹的手呃住她的臂弯稍有用力,疼的安隅面色寡白。
男人阴沉面庞落在她清秀寡白面色上,话语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更甚是带着些许警告,“我不是救世主,但在徐家我可护你周全,赵家谁能护你?恩?”
他问,话语阴狠,也不顾后脑嗡嗡作响声。
鲜血横流。
缓缓将她逼至墙角,居高临下俯视她,“是你那个唯利是图的母亲,还是那个跟你关系匪浅的赵景尧。”
“徐绍寒~,”
此时,她如同被踩住脊梁骨的人,素来能说会道能怼的人哑口无言的首席大律师此时占了下风。
他再度逼近她,磨牙切齿。
“你妄以为自己做事隐蔽,不留人把柄,我能将你给你母亲用阴招的事情挖出来,怎会不知你跟赵景尧那点破事。”
夫妻二人,对面而来,不同的是,徐绍寒身上那股子凌厉寒冷生生将安隅逼至墙角。
他并非是受不住苦痛矫情之人,安隅这一花瓶下来,他竟出了血,也该让她长长记性。
别好赖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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