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见贺白洲把酒店当自己家似的,才发现真是人不可貌相。
贺白洲无法解释,因为她确实是把酒店当成家来住的,毕竟她住酒店又不花钱。
陶雪芳非常讲义气,虽然她觉得贺白洲的旅行规划未免太老干部了,就算住在度假村里,也有很多可玩的地方,她却每天都是滑雪滑雪,但还是舍命陪君子,跟着住了过来。
只是第一天爬山的时候,她就败退了。
最终选择了坐缆车上去等,让贺白洲自己爬。
贺白洲也不以为意。
对她来讲,人际交往有和没有,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忘了是谁说过,大部分人选择群居生活,并非是因为喜欢,或许只是需要。
但贺白洲无疑是不需要的,她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式,于是旁人能影响到她的地方就很少了。
她悠然自得,既耐得住爬上山峰时的艰难险阻,也能享受从山巅顺着雪道飞身而下的酣畅淋漓。
厚重的滑雪服包裹着她,不需要与任何人交谈,眼前只有群山、雪地和她。
遗憾的是她之前并未学过这项运动,要从头学起,所以暂时只能在初级雪道上练习,那种酣畅的感觉无疑打了许多折扣。
……第三天陶雪芳就没有再跟贺白洲一起行动了。
她看出来了,自己跟在一边反而碍事,让贺白洲不能彻底尽兴。
既然如此,她就跟邵沛然打了个招呼,直接撤了。
邵沛然倒也没有勉强她,不过回到澳洲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打算过来看看。
——是的,这几天的时间,她岂止是没空陪贺白洲玩儿,甚至还飞了两趟国外,这点儿休息时间,也是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贺白洲真应该感恩。
到了山上她才发现,贺白洲进步神速,已经开始使用中级雪道了。
不过结果往往比较惨烈,时不时就会出状况。
好在雪地里摔一下也伤不了人,看贺白洲的样子,似乎也乐在其中。
邵沛然都被她勾起了一点瘾头。
算起来,她也有好几年没有滑雪了。
她换上雪具,沿着贺白洲使用的那条雪道一路向下。
凛冽的寒风从她身侧刮过,将邵沛然胸口那一团因为工作而生出的滞涩感尽数搅散,整个人都明朗畅快了起来。
她忍不住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天地的姿势。
然后下一瞬,就因为不够稳定而翻到了雪道一侧,栽进了厚厚的积雪之中。
耳畔是隆隆轰鸣,即便如此,邵沛然也能清晰地分辨出贺白洲带着喘息的声音,“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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