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单手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坚决不显露一丝,她可是记得顾卿寒的话呢,三个月之内都不想看到她的脸。
顾卿寒此人阴冷变态,是一朵不折不扣的黑莲花,言蹊现在势单力薄的,可惹不起他。
顾卿寒初时不明白言蹊的动作,以为她在搞怪,他实在没心情理会她那些崎岖缠绵的心思。
寻常人面对一个女孩子赤诚真挚的喜欢,会觉得欢喜怜惜。
顾卿寒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只觉得烦。
内心不仅毫无波动,反而会觉得倒胃口。
但很快,顾卿寒就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原来程言蹊挡住自己的脸,是因为他说过三个月之内不会见她。
呵——
顾卿寒轻嗤,算她识趣。
落过一回水,总算是清醒一点,有了自知之明。
“还有18天就是夏凝的生日,”
顾卿寒淡淡提醒,“你应该知道在她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以往每次见到夏凝,程言蹊都会委委屈屈,哭哭啼啼地抱怨,抱怨他不理她,抱怨自己受了多少冷落。
夏凝知道之后,就会来找他,求他对程言蹊好一点。
顾卿寒真是烦不胜烦,他还怎么对她好?管她衣食住行,不过份的要求也会满足。
这还不够么?
难道非要他睡她才行!
想到程言蹊那副干瘪寡淡的身材,顾卿寒清冷精致的眉眼皱起,目光闪过一抹烦躁。
他忍受程言蹊这个蠢货已经太久了。
若不是夏凝很在乎她,顾卿寒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
“大爷放心!”
言蹊豪气地挥挥右手,“您老就擎好吧,我心里有数,保准把夏凝小姐哄的开开心心。”
言蹊现在的心态非常好,此时的顾卿寒对她来说,就是饭票和老板,她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只需要离他远一点,在夏凝面前不乱说话,就可以住大别墅,吃五星级餐厅水准的美味佳肴。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好的工作么?
言蹊的模样欢快极了,完全不像以往一般,因为顾卿寒的话而难受悲伤,这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表现,让顾卿寒多了看了她几眼,目光探究极了。
然而,言蹊却毫无所察,反问高高兴兴的,十分具有打工人精神:“顾大爷您还有什么要求,直接讲出来,您放心,我保证圆满完成。”
作为南城首富苏家的长孙女,苏言蹊经商多年,太懂的如何让客户满意了。
客户只有满意了,才会跟她继续保持合作,她才能住大房子,有佣人伺候,吃五星级大厨制作出来的美味。
言蹊这副反应完全出乎顾卿寒的预料,弄得顾卿寒半天反应不过来,冷冷地说了句:“有病。”
就转身离开。
干嘛说她有病?她最怕生病,最怕疼了!
言蹊撇嘴,觉得这个顾卿寒真是难伺候,她贴上去不行,不贴上去也不行。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难搞得很。
晒了一会太阳,言蹊就回房间了,她这些日子过得真是太悠闲了,差点露馅。
若不是程父程母跑来提醒夏凝生日一事,她还真给忘了。
言蹊赶紧找出原主留下的日记,开始一目十行地看原主是如何和夏凝相处的。
日记里关于夏凝的内容记录不多,只是说夏凝是个非常温和友好的小姐,对程言蹊十分大方慷慨,非常照顾她。
言蹊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琢磨,原主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的姑娘,既然她认定夏凝好,那夏凝就应该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