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是我大伯的?”
江宥帧脱口而出,看着二人神情有些怪异,随即反应过来。
“啊!
不是,我是说那女子的身份毕竟不一般,这孩子?”
“因为你大伯认了呗!
我托好几个人打听的,说是你大伯还想让那孩子记在他的名下呢!
只可惜那女子的婆婆不肯放人,说二百两银子赎一个。
不管大人,还是孩子,都二百两。”
阿三说着撇撇嘴,“她是真敢要啊!
二百两,哪有这么精贵?就你大伯那样的,我看别说二百两了,就是二十两都够呛。”
“啊?她还有婆婆?”
江宥帧只觉得天雷滚滚,这狗血的桥段,复杂的关系,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是啊!
她是个寡妇,原先的夫君在三年前就死了,留下一双儿女。
公公也是早年就去世,家里没了进项,她婆婆就让她做起了那种不入流的勾当。
这不?一年前就和你大伯勾搭上了。
现在那孩子都快三个月了。”
阿三虽然年纪小,但常年混入市井,这种看得多了,说起来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江宥帧立刻想到之前大伯做的那出事儿,难道想卖了自己,就是为了凑赎身的钱?
可真是良心大大的坏啊!
黑心肝的,卖了自己,赎他的儿子是吗?
“可是,大伯又怎知那是他的儿子呢?”
江宥帧还是想不通这点,如果说那女子和大伯在一起之后,没再做暗女昌,其实也说得过去。
可是大伯就真的保证那女子没和其他人在一起过吗?这年头也没什么亲子鉴定,根本不能确定吧?
“你大伯这么认为就是了,咱们外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阿三翻了个白眼。
额……江宥帧才知道自己着相了,管他是谁的,反正大伯认为就是他自己的。
“那现在啥情况?我大伯凑够钱了吗?”
江宥帧想到自己这边没拿到银子,大伯肯定还会再想办法吧?
“说是没有,这两日到处借银子使,不过用的借口都是为了科考准备。
说等过了县试,要去府城,没盘缠。
可谁不知道他自己就是账房,每个月拿着月钱呢?再说县试有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