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愚孝可要不得,长辈犯错,也不能顺着,就得指出来。
这是圣人之言,我每天听四叔读这些,早就明白了这些道理。”
江宥帧的话让老四江海林脸上火辣辣的,这是说他读了这么多年书也不懂这个道理?
里正诧异地看了江宥帧一眼,他发现这小子受伤之后,竟然变得能说会道了,并且有男子的担当了。
之前这小子每次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胆子小得很。
瑟瑟缩缩的,上不得台面。
可现在的江宥帧站在门边,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瘦弱的身板上,他却觉得这小子顶天立地,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也好!
江家老二也是个软绵性子,他们二房总得有人撑起来。
否则这一屋子的女眷,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既然这样,看在救了他孙子的份上,帮他一帮吧!
“这两个月你们二房不必交月钱,留着给你抓药。
咱们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这是我能做的最后让步了。
你也要懂得见好就收,得寸进尺只会让人觉得你贪得无厌。”
老爷子早前跟着游历的道人读过一点书,比一般的农户要有见识。
他觉得江宥帧是铁了心要分家了,这小子的眼神异常坚定。
他从来没仔细看过这个孙子,因为二郎平日里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哪有现在这般的风骨?
沈氏和三姐妹听了心中一喜,他们不贪心,有钱给弟弟治病,还能剩下点余财,这就是泼天的富贵了。
这一刻,三姐妹才终于感觉到了有弟弟撑腰的好处。
谁料江宥帧却摇头,“不行!
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