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浅灰色logo,以及“何意知律师”
的几项联系方式。
这张名片与搬家公司的朴素简陋名片相比,瞬间显得高档了好几个层次。
成功人士和市井之徒,向来泾渭分明。
钟威收下她的名片,眼前却还清晰浮现着“何意知律师”
几个正楷的大字。
离开了米兰花园后门,步行大约五分钟,就来到大众点评排行靠前的张记小炒。
店门面不大,已经人满为患,气氛的确很是那么回事,他们还没进店时就能闻到家常小炒的暖热香味,能听见麓城居民热络的聊天闲侃声。
何意知找了处安静偏僻的小桌就餐,简单点了三个镇店特色菜:三汁焖锅,冬瓜排骨汤,清炒娃娃菜。
她还不太饿,只慢条斯理地小口喝冬瓜汤,顺便看钟威吃饭。
整天干体力活,估计饿坏了这孩子。
很多十九、二十岁的大男生还在长身体,饭量不小。
钟威也不例外。
他骨子里其实挺恶劣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绝不能还把他当个“孩子”
看待。
对于这点,何意知分明清楚。
但她总会不由自主想怜爱这孩子。
这是许多女人的劣根性,她也分明清楚。
所以她这算不算,将错就错?
何意知给他单独舀了碗热腾腾的冬瓜排骨汤,柔声说:“慢点吃,别噎着。
你晚上回哪儿住?”
“住于家湾那边。
不远,搭公交估计半个小时。”
钟威说。
于家湾是麓城的著名老区,以又穷又老称著。
那儿许多房子都还是只有六七层的老式楼房,外观刷漆颜色早已斑驳发灰。
住户基本是老年人,再者就是一些进城务工的外地小年轻——在寸土寸金的麓城,于家湾一带的房租费低廉得堪称难能可贵。
何意知问:“你每天在搬家公司上班?”
“还做别的挣钱。
搬家算是副业。”
钟威顿了顿,说:“跟着一个厂子的老板做事。”
“厂子?是生产什么的厂?”
“卖玻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