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在京里经营万民楼十余年,养活着一家子人,自问诚信经营从不亏欠了谁。
见到街边的乞丐,还会时不时周济一二。”
“谁知道,驸马爷到万民楼吃过几回后,硬是要草民卖身入公主府,说是公主殿下喜欢草民的手艺。”
“草民有家有室,当然不肯……”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偌大一个汉子蜷了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掉落。
“驸马爷带着京兆府的人来,用五十两银子买了万民楼和草民,从那天起,草民就再也没见过家人。”
淳宁越听越心惊,连指甲掐入血肉也没发现。
“驸马说,让草民在府里安心当差。
要是有了什么别的心思,这辈子都见不到家中父老,还有那嗷嗷待哺的幼子。”
看来卢亦也知道怕,怕吃进口的东西有问题,才用了他的家人做要挟。
“岂有此理!”
秦瑶光一拍案几,拍得她掌心发红,案几上的茶盅跳了几跳,发出一阵稀里哐当的响声。
这个卢亦,到底还用淳宁的名头,做下多少桩恶事?
万恶的封建社会,在这种阶层森严的制度下,特权阶级远远凌驾于普通老百姓之上。
就连一个手里没有实权的驸马,也能仗势欺人到如此地步。
好好的良民,就因为被他看中了厨艺,就被逼卖身,还和家人离散。
连人带酒楼买下来,五十两?
“姐姐!”
见秦瑶光发了这么大的火,淳宁惶急道:“姐姐,我是真的不知道,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