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坤云头也不回的说:“你自有路途,我一介平民罢了,顶多便是活得时间长了点,你想要的我可给不了。”
“先生何必拒人于千里以外,我是诚心讨教。”
姬查查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你一个儒家首席大门生咋这么赖皮啊。”
蚩魅像是找到了机会似得,一个跨步上前讽刺着说:“先生说了,没法教你,赶紧哪来的滚哪去,别逼一月姐姐着手。”
“蚩魅,这是我与先生的事儿,轮不到你来插嘴。”
姬查查表情一冷,心道这货果然跳出来了。
“死基佬,我今日还非要说了,你奈我何?”
蚩魅瞳孔生出双影,笑容张狂说。
“小人得志。”
玉卿神采淡漠说:“院首大人,此等不懂礼法之辈,大人也能忍受吗?”
在看戏的韩坤云一听乐了,他也不回复,而是审察着玉卿,在对方进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对方非凡,文心坚实、浩然正气纯洁无比。
蚩魅眼光一凝,当心看了眼韩坤云,见他神采轻松,心底松了口气,随后被肝火占据:“小娘皮,我何处不懂礼了?先生说送客了,你们还赖着不走,谁不懂礼?”
“越俎代庖为大忌,蚩魅师姐!
同为来宾,你有何态度来责怪我们?”
玉卿浅笑说:“查查师姐只是求学心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懂就要问,怎么样能叫耍赖?”
“先生并不想理睬你们,赶紧哪来的滚哪去。”
蚩魅气急反笑说。
“院首大人是否不想理会你又能知?”
玉卿笑容更甚:“区区门生便取代师长做决意,蚩魅师姐,你可真厉害啊。”
“你是欠摒挡了吗?”
蚩魅也笑了起来,手中长刀微微颤动,周身元气震荡,仿若烧开的水一般,发出‘呲呲’的声音。
“如若师姐觉得武力可以粉饰自己失仪的行为,请便。”
玉卿周身一股白色-气流沸腾,长袍无风自动,凛然说。
蚩魅拧起眉毛,如果放在表面,她早着手了,以探讨的名义把玉卿按着一顿爆锤再说。
当今……韩坤云这个尊长在这,蚩魅虽说不稀饭礼,但不是真的不懂礼,她盯着玉卿,冷哼一声,不去理睬。
“很厉害的嘴。”
韩坤云这时候发话了:“送客吧。”
姬查查神采一滞,行了一礼,停了一会儿后,朗声说:“先生,我以仁德待人,以善恶为准,以诚信为本,为此奔赴万里来中州学堂,我不知先生为什么不教,但我想说,如若我能学成,必将倾终生之力贯彻。”
“你贯彻什麽?那莫须有的礼法吗,当今百族交融,各族都有各族规矩,成天抱着周礼想要教养他人,不听便打,如此霸道动作,属实贯彻。”
蚩魅不由得调侃道。
“百族百样,有善良、有凶恶,如若不要礼法约束,莫非任由他们互相斗争?”
姬查查厉声说:“九黎族以严法苛政所约束,全民向战,如未开化之生番不自知,当今还不改过,这才叫懵懂。”
“九州陆地凶险重重,凶兽异兽横行,不修武、成天就在那喊礼法,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蚩魅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自符文、墨家突起,世界何处不可能去,四大凶兽封印,邪气源头在控,农家研讨五谷,九黎族齐心备武,想做什麽,世界人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