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生冷冷地着她,只当这又是她的新把戏。
她当初那副死缠烂打的模样,若不是想嫁给自己,还能想嫁给谁那个王虎
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对自己不过一时热度,还没结完婚,就移情别恋了
不管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严峻生都不可能对她动心。
如果这又是你的新把戏,那么大可不必。
陈婵娟,你记住,你我不是良缘,不会善终的。
明茗抬眼他,严峻生以为她又要说什么“我偏不信”
或者“我偏要跟你一起走下去”
,可她只是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转头跟她爹招呼“爸,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你帮我们招呼着吧。
严峻生抿了抿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陈婵娟松开他的胳膊,自顾自往外走,严峻生被撇下,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新娘子独自退场,他这个几乎等同于“上门女婿”
的新郎官留在这里,少不了被人评头论足。
说不定这就是她想要的。
她根本不是想和自己结婚,她只是想用这种手段羞辱自己。
严峻生攥紧了拳头,面沉如水,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
倏地,陈婵娟停下脚步,回头他,眼神疑惑地示意他你怎么还不跟过来蓦地,拳头瞬间松开了。
严峻生几不可见地吐出口气,没说话,抬腿跟了上去。
明茗进到新房,是个蛮气派的瓦房,比村里其他家院子挺大,里面居然还有块小菜地,她不是很明白,外面那么多亩地不够种吗
为什么还要在家里搞菜地。
院子后头是牛棚、羊圈,味道有些冲,明茗光远远了,没靠近。
前头是鸡圈,家里还有只放养的大白鹅,正趾高气昂地巡视领土,走到明茗面前,停下,一人一鹅对视着,明茗梗着脖子,仿佛在和它对峙。
小时候明茗在的福利院也养过一只鹅。
其实在家的本事上,有时候鹅比狗还厉害,但很不幸,明茗小时候招猫逗狗还拔想鹅屁股上的毛做毽子,最后被鹅追着跑了二里地,还是没能逃过被叨屁股的命运。
心理阴影。
她决定进屋。
陈卫国就她一个女儿,疼得很,家具准备的都是上好的。
从小攒的好木头,专门找了手艺人打造的家具,一就是用心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卧室,床头贴着大大的喜字,红床单红褥子红被罩,相当喜庆。
短暂地思考了下,明茗无情地赶走了严峻生,这间我住了,你自己再找一间。
严峻生没说话,自己默默抱着被褥枕头去了隔壁。
明茗瘫在床上,情绪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