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至少陈婵娟会分他半边伞。
幸好没开口。
严峻生望望天,雨还在下,时不时还有雷声,都说春雨润如酥,这样声势浩大的雷雨倒是罕见。
他准备等雨小一些再回去。
突然,陈婵娟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打着一把伞,手里又提着一把伞,踩着泥泞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她走到他跟前,隔着两臂的距离把伞递给他,表情十分隐忍。
严峻生没接,了她半晌,陈婵娟怒视着他,拼命示意他接。
严峻生接过,还是没忍住问“你就宁可回去再拿把伞,都不愿意分我半边伞一起回去
如果你这么嫌弃我,为什么要用威胁的手段让我和你结婚呢
“呼”
明茗长出一口气,赶紧用腾出的手捂住鼻子,听了严峻生的话,眉头瞬间蹙起来,后退一步“别跟我一起走,你一身血还一身味儿”
的确十分嫌弃。
严峻生着自己手上胳膊上的脏污,有些无言。
明茗发出惨叫。
你又没摔倒,叫什么
明茗目眦尽裂地着严峻生扶在她腰间的手。
脏死了啊啊啊
严峻生
他当即就要放手,明茗害怕和大地亲密接触,反手抓着严峻生的领子,四目相对,严峻生面上冷冷的。
明茗担心自己一走路又要打滑,反而往严峻生身上凑了凑。
“以前没见你这么干净。”
他把伞递回去,拿着。
明茗嫌弃地着那把伞,小心翼翼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下手。
下一秒,严峻生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明茗撑着的伞刚好将两人遮在其中。
明茗差点撅过去,你丫全抹我身上了严峻生哼笑一声,“现在你我的味道一样了。”
说完抱着她稳稳地大步往回走。
回到屋里,明茗一副弱柳扶风快要晕倒的模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严峻生去烧了两壶水,一人一壶端各自屋里清洗去了。
等他擦洗好,把衣服都搓出来了,明茗还没出来。
严峻生过去敲门,你好了吗
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好了
严峻生仔细听了听动静,又问“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