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门口,我们运药进去都不方便。”
岑矜对着他说一声对不起,转身就走了,坐电梯下去了。
手术室里,褚再清已经进入手术后期了,以往他做完手术,缝合的工作都是助手干,今天他从头做到了尾。
打完最后一个器械结,他额头终于乍乍有了汗意。
擦汗的护士愣了一下,好忙替他擦了。
褚再清和周扬去刷手间,脱手术衣和手套时,周扬在一旁调整呼吸,“褚医生,我手套没破。”
“都没破。”
褚再清笑了一下。
“我这算是在生死边缘走一趟的人了。”
周扬感慨。
“艾滋病人伤口会持久不愈合,随时发高烧,暂时不要呆在我们科室,送到icu那边去罢。”
“您真的最近不来科里了?”
周扬想起一件事,心情变得沮丧。
“我呆在科里也是闲着的。”
没有一个病人想要一位在艾滋病窗口期的医生替自己看病。
窥着周扬,褚再清又补了一句,“上回给我看的论文,我已经看了。
打不打算考博?打算考,就重新写一篇,用sci的标准写,再交给我。”
“褚医生,我还觉得挺幸运选择跟您一组。”
周扬许是刚经历了那样的事,心中感慨万千。
褚再清嗯了一声,刷了手,消完毒,又去准备间换回自己的衣物,就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他拿出搁在抽屉里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在即将发送前刻,他又全删了。
退出短信,他点开了电话。
岑矜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觉得自己心脏已经不是跳动了,是颤动。
“喂——”
“手术结束了。”
他的声线低沉且平稳。
两人都沉默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岑矜能感知到,她的呼吸节律乱了,随时随地都要窒息了。
“很顺利。”
“那就好。
我就说你技术一定很好,又细心,怎么可能会出现手套破了的情况。”
岑矜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滚烫,她这才想起是她刚去配餐间倒的。
她在这头呸呸往外吐,还轻呼了一声,他着急问怎么了。
她说了缘由,他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