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阔绕有深意的看着张简意味深长道:“道真便只是以为建康繁华吗?”
张简不解其意还道是成阔说的是风景名胜什么的,可自己才到建康还没来记得及去过又哪会知道。
话不能说的太明,成阔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自从晋安一别山高路远通讯不便,后听闻道真因功被表为县令,不知现在如何了?”
“承蒙王爷世子厚爱,可在下终是难登大雅之堂,如今已是白身,无官一身轻岂不快哉,哈哈哈。”
“道真过谦了,在晋安种种谋划足见道真真才实学。”
张简自嘲一笑,此中苦楚又岂是旁人所能理解,一仰头杯中美酒已然见底。
看出张简眉间愁容,成阔以为张简在越州并不如意,于是婉转劝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只要胸有余志腹有才学来日方长,天下之大何愁无君子展翅之地。”
();() 成阔说罢瞥了一眼张简看他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于是接着说道:“道真既已是白身,今后又有何打算?我看不如便多留在建康一段时间,一则领略一下风景名胜,二则结交一下天下贤士,三则你我二人也可好好叙叙旧。”
“呵呵呵,令舒盛情简铭记在心,只恐耽误令舒时间心中自责。”
“我能有何耽误的?太常寺那边只不过是挂着虚衔,平日里点点卯即可,何来耽误一说。
道真若是喜欢建康,我成府大门随时向你敞开。”
说打这里成阔的意图就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了,可惜张简并无改换门庭之心,不说别的光是卫则和吴氏兄弟对自己这份恩情自己便不能轻言离去,更别提这建康藏龙卧虎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张简本就无心这种权谋争斗又怎会往火坑里跳呢。
也不知道这成阔看上自己什么了,那晒盐法可是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这肚子里就再没有什么其他了,真是搞不懂。
无声便是回答,聪明人间的对话总是点到为止。
之后二人把酒闲谈直到深夜,最后干脆就在阁中直接睡下了。
隔日将近正午,张简才从阁中醒来,这可真是半年时间里睡得最沉的一觉。
可当张简查看了一下四周后却没有发现成阔,这时门外忽然鱼贯而入几名侍女,手中各自或提或捧着洗漱用具和新的衣衫。
张简被伺候着收拾了一番后,才从虔婆口中得知成阔早就离开平康里去了太常寺,但是临走前怕张简休息不好便将这个院子包了下来,并留下话来直到张简离开建康前都是如此。
要知道这里可是建康的销金窟,旁的人莫说进来了就是在门口看看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腰包,但谁让这个人是浔阳郡公的大公子呢。
哎!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