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别人当着面夸自己相公,容婉儿就高兴的对他眨了眨眼。
谢瑾见事情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又简单商量了几句,就准备带着容婉儿回去了。
骡车刚经过村口时,却陡然间感觉到了一阵异样的颠簸。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摇了摇头就要继续赶路。
直到过了一会儿,容婉人从后面探着脑袋,问他刚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他这才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对劲。
但也只是刚才那一阵,他就没太往心里去。
在进城门等待的时候,就听前面有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同本地人交谈着,嘴里还说着什么地方房屋倒塌了,还砸死了人。
谢瑾留了个心眼,就仔细听了听。
“老哥,看你这打扮,不像是这地方的人啊?”
一个本地樵夫,背着一担柴,和面前一个头缠粗麻巾,身上背着厚厚包袱的落魄男人聊起了闲天。
落魄男子闻言叹了口气,凄凉道:“唉,俺们是从西边逃难来的……”
“逃难?这年头政通人和的,逃的什么难?”
樵夫很是不理解的问了一句。
那男人看了看四周,就故意压低了声音:“嗐,什么政通人和,还不是皇帝无道闹的,俺们那边遭了半年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不说,前些日子又闹了个“地龙翻身”
,房子屋子倒了一大片,这不,活不下去了,才到您们这儿贵宝地逃难来了……”
樵夫听了,脸带同情的“哎呦”
一声,好心安慰了几句也就罢了。
等人说着走远后,谢瑾心里就犯起了嘀咕。
容婉儿见他有些心神不宁,就凑过小脸来,调皮的在他脸颊上吹了口气。
“相公,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