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这人习惯了某种事物,突然换了怎么都觉着不得劲儿。
虽说是知道自己腰包里鼓鼓的,可接连输了十几把,手上又副烂牌,另外三家都已经明蛋、暗蛋下了一堆了,看着不是清一色,那就是对对糊,都打了七八圈了,自己连门都没开,这要是让人糊了得翻出几倍去?
“老闺女,你替妈打两把,我回家挠挠炉子。”
纪岩没什么事儿过来卖呆儿看热闹,坐了一会儿了她妈是什么心思她还能不清楚吗,上把给人钱的时候那手心都冒汗了,眼前这局一看还得输,另外三家全都上停了,说不准下把就得给谁点炮儿,这是坐不住想出去透透气了,回家看炉子只是借口,压力太大抗不住是真格儿的。
“行,那你这把打下来吧。”
一局没下来就换人,旁边的人好有意见了。
周淑兰情急的连牌桌上的规矩都给忘了,随手丢同一张牌去——
“糊!”
“糊了!”
“好,糊了。”
三个声音一起落地。
一炮三响!
纪岩瞅见她掏钱包的手在桌了下都直哆嗦,差点儿没笑出声来,也真是够难为她妈的了,平常打五分一毛牌局的人,冷不丁上了五毛钱的桌,还一把都没糊过,没推牌就跑路,能记得让她上来顶局真算是不错了。
先前输了那二十多块钱,老太太回去肯定得肉疼半天,好后悔不该玩儿这么大的了。
心里头跟那偷着乐,手上忙着码牌。
周淑兰一走,半个多小时没回来。
纪岩坐下来打得挺稳当,只是不擅于玩牌的速度上有些慢,好在另外三家都是长辈,知道她平时就光顾着学习了也不常玩儿,都挺能理解,倒也没人催促。
别人不说并不代表着自己就认为这是理所应当,她尽可能的加快速度。
打麻将也讲究个手眼协调性,纪岩本身就不是那笨人,加上灵泉水对身体上的改善,眼明手快再多用些心思,短时间内虽然说不能跟那些麻将老手相比,可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人要是认真起来,外界的环境影响就不是那么太大了。
小卖店里有好几拨人在玩儿,搓牌声、说话声、笑闹声,混杂交织在一起闹哄哄的,实在不算是清静。
可纪岩一门心思打好自己的牌,把这些闲杂声全都摒除在外,加上她所在的牌桌位置在最里间儿,外面两屋里的人员走动声响,压根儿就没去注意。
堡子里有七八十户人家,哪怕是两家小卖店里都设了好几个牌局,还是有些人挨不上号,只能坐在旁边瞅热闹过干瘾。
打牌的身边坐两三个卖呆儿的也是常事儿,谁也说不出别个来,尤其是这人多的时候。
最里间的这张桌子坐着打麻将的就四个人,可是周围卖呆儿的却有*个,而且是这个走那个来的一直在换,谁也没特别去留意,光是打牌就够自己忙活的了。
纪岩手上的这把牌特别的好,刚一上手就是纯清、一九不缺不说,还有两个暗蛋,三杆枪,其他的都是对儿,碰上两口就上停,要真糊了那也是把大的,弄好处了就给他们全都封顶了。
话说回来了,其实说起来也就是图了个过瘾,真算算也没有多少钱,全封顶三家加起来也就一百五十块钱,发不了家也致不了富,之所以弄得人热血沸腾,激动不已婚,无非就是一个‘赌’字带来的魅力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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