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不敢不招!”
衙役走上来,胡彪惊恐狂叫着被拖了出去,不多会,院子里就响起了“啪啪啪”
的板子声,还有胡彪鬼哭狼嚎一般的求饶声音。
板子打完之后,胡彪被拉了回来,他被打的浑身是血,腰部以下几乎打的筋骨碎裂。
方航一拍惊堂木,冷笑道:“怎么样?我这顺天府的板子可是好吃的?你招是不招?”
胡彪哆哆嗦嗦地开口,佟芷若见情势不妙,只好不管不顾的吵道:“大人,你这分明是屈打成招!”
胡彪爱面子重名声,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别人污蔑他的官誉。
闻言直觉怒火重重,压也压不住,他咬着牙狠狠喘着粗气,一抖手,就将一片筹子扔在地上:“你三番两次大闹公堂,此时更是无理取闹地污蔑本官,本官如何能忍?来人,掌嘴!
给本官重重掌嘴!”
差役弓身答应,上前捡起筹子,不待佟芷若反应,一下子就狠狠抽在她嘴巴上,佟芷若一个“冤枉”
没喊出来,嘴角立时鲜血迸溅,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看热闹的群众见案情发展到此,也都大致明白,这王府小姐多半就是死在这个歹毒女人手上。
现在眼见方航发怒,不由纷纷拍手称好。
方航对着胡彪怒目而视:“你说是不说?”
胡彪看着被打的瘫软在地、披头散发的佟芷若只觉得心惊胆寒,不由将头磕的“砰砰”
直响:“小人招供,小人招供!
是佟六小姐给了小人一千两银子让人去烧尸的!
一切都是佟六小姐做的,与小人无关啊!”
林婉城见胡彪也已经招供,不由对着佟芷若道:“佟小姐,你还有什么好说?如果不是你给王小姐下的蛊毒,你又为什么会去放火烧尸?”
佟芷若虽然胆小,但是死到临头,她害怕过了头,也就有些无所谓。
她“呸”
一口吐出一口鲜血:“纵使是我烧的尸,就一定能说是我下的毒吗?我不过一个闺阁女子,没有林小姐制药做毒的本事,也比不得林小姐那样自由,整日能够在外抛头露面,我又从哪里得来的毒药?”
林婉城对她的讽刺半点也不在意,冷冷一笑:“从哪里来的解药就只能问你了!
说不定就是给你银子那个人给你的毒药!”
佟芷若一皱眉:“你什么意思?什么银子?”
林婉城慢慢踱到胡彪面前,开口道:“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哪里来的一千两银子买通胡彪呢?难道这蛊毒和银两不是一个人给你的吗?你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佟小姐还是老实招供了吧!”
蒋杰心里一凛,不由就握起拳头。
佟芷柔却打定了主意,林婉城没有证据不能拿她怎样,脖子一梗,冷冷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银子是我自己存的,烧尸是害怕你们验尸时在王小姐腹内找到残存的药渣,我以酒换水的事会被曝光。”
蒋杰听佟芷若这样说,心里才慢慢安定下来。
案子审到这里,便进入了死胡同:林婉城虽然能够证明王婷婷的死是由佟芷若造成,却不能证明蛊毒是她下的,更不能证明她背后之人就是蒋杰。
眼见日正中天,方航就不由道:“此案牵涉甚广、案情复杂,按照眼下的证据来看,只能证明佟芷若换药,不能证明她刻意下毒谋杀。